在医院里陪了一晚上,宇文皇爵靠着病前闭目打盹。
等到他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才发现病上的陈雅言不见踪影,下一秒快步打开VIP加护病房的门,凶狠到用双手揪住护士的衣襟质问她的下落。
“陈雅言,陈雅言。”他心急的在走廊上喊她的名字。
刚做完手术,伤口都没愈合,她会去哪里呢?宇文皇爵万分焦急,首次有了心慌意乱。
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陈雅言,在护士的推动下朝他的方向而来,当见到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走廊上发疯似的寻找自己,喊她的名字,那种感觉好温暖,被人担心被人在乎是一件幸福的事。
直到裤管被人拉扯了一下,宇文皇爵不耐烦的低下头。
“找死。”他冷酷的开口,挥拳相向。
坐在轮椅上一脸苍白的陈雅言,差点被打中,万幸大拳头及时停下,仰着脑袋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先生,你是在找我吗?”她调皮的询问心急如焚的宇文皇爵。
见到陈雅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随着蹲下身,拉高盖在她腿上下滑的毛毯。
“我在想你死了没。”宇文皇爵横眉怒对。矢口否认
关心和担心这两种情绪,他是绝对不会让它们浮现。男人,应该做一个什么都放不在眼里的硬汉子。
陈雅言撅撅嘴,“那我没死,你是不是失望了呢!老公!”她暖和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
她想,他只是还不习惯自己的存在,只要给点时间,慢慢就会变好的。
给他们送早餐来的劳伦斯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呦呦呦,大早就上演恩爱的戏码,让我这只单身狗情何以堪呢!”他表情夸张,双肩一耸。
宇文皇爵没理会嘴贱的劳伦斯,推着陈雅言的轮椅前往VIP病房,医生认为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没必要再住加护病房。
靠在头,陈雅言看了看摆放在床头柜的黄玫瑰。
“劳伦斯谢谢你的花,好漂亮。”她笑得一脸灿烂。
这笑容在宇文皇爵看来,十分碍眼。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找死啊。
察觉到好友的浓浓的醋意,劳伦斯走上前,抽出花瓶里的一朵黄玫瑰,献给陈雅言。
“言言,以后叫我小伦伦就好。”他耍贱的模样惹笑了陈雅言。
宇文皇爵牙齿上下打磨,“子弹的味道要不要尝尝?”
切,动不动就请吃子弹,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劳伦斯见好就收。
“亲爱的老友,子弹要钱的,别随便浪费。”他笑嘻嘻的说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人家小两口刚新婚不久,劳伦斯就不再继续留下来当电灯泡。
病房里只剩下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坐在椅子上,他端着一碗清粥。
“张嘴。”声线一沉,命令病床上的她。
喂食吗?
“不如我自己来吧!”陈雅言受若惊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