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公孙的小公子说是少爷的好友,特地前来拜访。”辰时左右,有下人来报。
待到看到带着护卫的公孙武,步履间略见古怪,魏长生眼中有些疑惑,打趣道,“公孙兄,你这是?”
公孙武脸色有些发黑,瓮声瓮气道,“前几日,小弟和周离世兄到了烟雨楼,刚点了两个姑娘,还没开口说话。我家那老头子就带人闯了进来,小弟这是出身未捷。在床上躺了两天。”
转而又带着些许幸灾乐祸,低声笑道,“幸亏长生兄没去,当时魏府,周府,白府的几个老不羞也在。周离世兄被抓了个正着,据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嘿,那老头子,自己玩的挺高兴,下手真黑啊。嘶~”公孙武呲牙咧着嘴,想起了不好的东西。
“来来来,不提这种扫兴事,尝尝我铁火堂的椒花雨(一种烈酒),最是能涨气血,强五脏。这可是老头子的珍藏。”公孙武从一脸苦笑的护卫手里接过两坛酒,献宝一般,炫耀道。
“妙啊,这等好事,可不能错过,酒酒,吩咐膳房,准备几个小菜,摆上棋盘。”魏长生也来了兴致。
“是,奴婢这就去。”张酒酒捂着嘴偷笑退下。
“莫要多想,大不了就是出丑而已,来来来,公孙兄,喝酒。”魏长生端起一坛椒花雨,吸了一口。只觉周身血气涌动,“这酒,酒性好生热烈,身躯都好似被强化了些,好东西。不愧是维堂主的心头好。”
午后,树下石桌。
魏长生与公孙武正坐于棋盘两端,正执子手谈,盘中黑白二子星罗棋布,正是紧要关头。
啪,长。
魏长生双指放下一枚黑子。
啪,尖。
公孙武缓缓放下一枚白子。
啪,飞星。
酒足饭饱,两人执棋手谈数局,仰仗着自己悟性大增,魏长生步步紧逼,不过寥寥数子,便要屠了公孙武的大龙。
公孙武突然起身,“坏了坏了,都下午了,老头子找我不到,怕是又要发飙,长生兄,我先走一步。这棋,咱们改日再下。”
看着公孙武和护卫火急火燎的背影,魏长生哑然失笑,摇摇头。“也罢,我也该修行了,一日不练百日空。百日不练浑身稀松。修行之路,用进退废。”
念头还没想完,天色骤变,墨色自天边席卷长空。
后院的亭子中,感受着山风吹拂身躯,望向天空的乌云,要下雨了,果然,数十年了,每逢这种天气就莫名心情愉悦。
“索性今日无事,不如听雨。”魏长生感受着暗劲的变化洗练肉身,神色悠悠。
“看你随身携带笛子,想必造诣不错。”魏长生转身问道。
“回少爷,奴婢最拿手的就是这笛子了。”张酒酒有些自得。
“看看这首曲子,能否演奏。”魏长生取出之前无事抄写的曲子。
“潇湘子,好雅的曲名。”张酒酒接过曲子看了看,试了一下音色,“可以的,奴婢就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