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学生点点头。
“那么,我们以后,再做出一些行为之前,一定要先想一想会不会让人反感、误会,首先照顾别人的感受,对吗?”
“对。”
“尊重他人,理解他人,宽容他人,是每一个男子汉必备的素质,是不是?”
“是。”
“那现在,如果愿意原谅对方,就先伸出你的手。”
两个孩子有些犹豫,可能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花影故作轻松幽默地拉起他们的手,“男子汉,大丈夫,不打不相识,都大度一点!”
在花影的悉心开导下,两个孩子由怒目相向,四拳交加,转为握手言和。干戈化解了。但这还只是第一步。花影还想利用这个契机再激励他们一下。
“那现在,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两人一起说,是。
“好兄弟,就要齐心协力,相互扶持!作为组里的组长和副组长要是都不和气,怎么能带领全组同学和其他小组竞争呢?你们两个是组长里面最聪明的,也很优秀的同学,老师们都对你们寄予厚望呢!结果你们今天还来这么一出,说,该不该罚?”
两个孩子苦着脸,自知理亏。
“我今天就罚你们回去立个军令状交给我,写明你们要帮助同组同学进步多少名,自己进步多少名,做不到当心我秋后算账!”
“啊?老师,不要……”两人一齐苦着脸,想讨价还价。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回去上课去!”
两个孩子一溜烟窜进了教室。
花影回到办公室,喝了口水,真渴!而后低头抓紧批小测试卷,因为下节自习是她的课。
不得不承认,走过风花雪月之后,花影越来越果断、理智。生活中、学校里,担当的越多,便越从容不迫。感情呢,早已封闭,所以理性就会一路攀升。花影早不再是从前那个别人臂弯下小鸟依人的天真烂漫的少女了。
若是当初,保了研,留了校,现在是何光景?花影不禁想起前尘旧事,有种“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的隔世感。想归想,但她真的没有后悔,只是有些遗憾。她已经离不开这个岗位了。三年了,一晃三年,弹指即过,三年间与这些毛头孩子打交道,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习惯,是比喜恶更可怕的东西,很少有人有勇气打破它。譬如,嗜酒之人,譬如,她刚离开肖扬之时。
晚自习结束了。忽然想起,子炎的邀约,拿出手机,滴滴打车,花影开始赶往“梦醒时分”。
“梦醒时分”是这座城市里最正规的娱乐场所,经营K歌、跳舞,兼酒吧等娱乐项目。
花影不常来这样的地方,霓虹闪烁,乐声嘈杂中,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子炎。
“喂,怎么想起来这里啦?”
子炎要了一杯酒,“干杯!这是与前男友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今天来祭奠一下!”
花影不知道接什么茬,只是拍了拍子炎的肩膀,说:“那就干一杯吧!喝完酒,以前的人和事都归前世了,以后就都忘了吧!”
“当然!姐什么时候留恋过!”子炎又一杯,一饮而尽。
花影知道子炎,之前的几段感情,虽不顺,但也没有什么深入进展,确实不见她留恋。只是这次,谈了这么久,子炎是用了心,动了情的。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个年轻人,过来请喝酒,看着倒还文质彬彬。我叫:“薛斌。”
“不了,谢谢,我们要走了。”花影说。
“不走,干杯,帅哥!”子炎探过头。
“少喝点吧,就我们两个,一会还是回去吧。”花影说。
“那就叫宁芯也过来!”说着,子炎就要打电话。
花影按住她,“行了,姐姐,别疯了,宁芯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好意思吗?”
“她老公也不在家呀,怕啥?”
“老公当兵不在身边,婆婆在呀,你别捣乱哈!”花影说,“我陪你玩哈!”
子炎这才作罢,与薛斌喝了一杯。
“来就是放松的,你这朋友怎么回事?”薛斌问。
“看不出来吗,失恋,失恋都看不出来吗!”子炎理直气壮的指责薛斌。
花影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见笑了。
从梦醒时分出来的时候,已是十一点了,还亏着薛斌帮忙,才把子炎送回家。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合租的小公寓,最早是她们三个合租,现在宁芯结婚了,就剩花影和子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