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了,段小五眼中闪过一阵喜色,等忙完了这阵,她打算给周三叔写一封信,让周三叔来京城。
正在段小五想着,顾清彦回来了,面色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了东升?”段小五走过去关切的问道,“面色这么难看呢?”
“没什么。”顾清彦看到段小五关切的样子,面色缓和了一些,攥住段小五的手,笑道。”
“是不是朝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段小五越发的着急。
“一个谏官而已。”顾清彦皱了皱眉。
虽然苍蝇咬不死人,但也烦死个人。
赵子宁从他一进朝廷之后就处处找茬挑刺,这回封杀飘香院又被他找到借口,今天在朝堂上赵子宁又借机参了他一本,那又如何?
顾清彦眼睛眯起,皇上已经彻底的相信了他,他自己也拿得出种种证据堵住了群臣的嘴,最终皇上褒奖他大公无私,顾清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赵子宁?”段小五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皱了皱眉。
“夫人知道此人?”顾清彦有些诧异,以前从未和五儿聊过这个人。
一来觉得没什么必要,二来不过是个谏官,除了长了一个死脑筋能力平平。
段小五勾起嘴角,“我今儿听到了一个消息,周紫鸢又成亲了,嫁的人正是赵子宁。”
“怪不得。”顾清彦眼中闪过一抹厌烦。
段小五不禁感叹,这些个女人真的不容小觑啊。
“少爷,请喝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厮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
“咦?看着你很面生。”段小五看向小厮,少年不过是十三四的样子,很是可爱,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很是机灵的样子,段小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是任果,刚刚被赵管家吩咐过来专门给少爷递茶的。”任果流利的回道。
“好好干,下去吧”段小五笑着道。
看那任果十分高兴的下去了。
顾清彦拉过段小五,额头蹭在段小五的脖颈旁边,热气呼在段小五小巧的耳朵上,低声道,“为夫不喜欢夫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别人身上,怎么办?”
段小五瞪大眼睛,“他只是个孝儿。”
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夫妻情意绵绵的缠了一会儿。
日升日落,很快的一天就过去了,迎来了益阳布庄开分店的大日子,京城中一个店往往供不应求,这下有了分店就能有效地缓解供货上的压力,很多贵族都到场了,一来确实很喜欢蓝莹布。
二来嘛,上次段小五与张镶儿的争执早就如一阵风似的传遍了贵族圈,后院消息这般灵通,当朝左相夫人就是益阳布庄背后的主人这一消息早就被很多有心人知道了,这么好的巴结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所以,这一天,段小五拒没有出面,夏湘全权主持这一切,益阳布庄的分店还是开得很成功。
人群外,张镶儿所在的马车被堵得动也动不了。
张镶儿紧紧皱着眉,不耐烦的问这车夫,“怎么还不走?”
“夫人。”车夫也十分无奈,“前面益阳布庄开分店吗,人山人海的,咱们的车根本就过不去啊。”
“过不去就退回去,这一点还用得着我教你吗?”张镶儿满脸怒容,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忿恨。
益阳布庄。
段润玉,好样的。
“退也退不了啊。”车夫哭丧着脸。
张镶儿恨恨的用拳头锤着座位,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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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自从白蝶被斩了之后,张馨儿的脸就一直阴沉着,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虽然小心翼翼的控制了力道,但是桌子上依旧出现了几道细细的裂纹。
张馨儿眸中闪过一抹忿恨,那个老东西留下的金字辈暗卫就已经很是不好对付了,现在,阎罗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阎罗殿的杀手们早就将段府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的人几次靠近,都差点被发现。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就得就快到了,等到那个老东西回来,她还怎么办?
张馨儿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中不停地琢磨,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屋中空气一变,张馨儿敏感的转过头,房中已经站着一个黑衣人,张馨儿皱着眉,“什么事?”
“圣女。”黑衣人一脸兴奋,“属下找到了一个好东西,只要。。。。。”
黑衣人伏在张馨儿耳旁悄声说道。
“那还不快去办?”张馨儿面漏喜色,急声道。
“还得需要您的一滴血。”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张馨儿毫不犹豫,手腕翻动,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匕首,割在手指上了,一滴滴血珠流了下来。
黑衣人面含喜色,将血珠收好,“属下这就去办。”
张馨儿望向窗外。
暗夜中,早春的三月,阴云滚滚,闷雷在天空中响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渗人的很,张馨儿面色稍稍缓和,微微一笑,当即盘腿坐在地上,手势翻动,丹田内的内力随着雷电的声音越涌越快。
忠勇侯府,张镶儿回到侯府,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最近精神一直不大好,张镶儿彻底的是被段小五刺激到了,说话也不保留了。
“奶奶。”张镶儿楚楚可怜的垂泣,“白姨娘已经被处决了。”
“什么?”倚在榻上的老太太蓦地睁开双眼,“你说什么?”
“不会错的。”张镶儿扶着老太太的身子,“镶儿今儿回娘家,听到外面的人都那么说的。”
“孽障。”老太太气的面色发白。
“奶奶。”张镶儿心中冷笑,面上却小心翼翼的,这个老东西最是看中的就是面子和名声,张镶儿索性就一次性的切中要害,“您不知道,如今外面说得很难听啊,说咱们顾家——”
张镶儿迟疑的不敢开口。
“说什么了?”老太太坐起身,脸色变得阴沉,“你拒说来。”
“说咱们顾家的姨娘买凶杀人,左相大人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张镶儿低声说道,手指搅着帕子。
“这个不孝子是要逼死咱们顾家啊。”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掌不停地拍着沿。
“奶奶,您莫要生气。”张镶儿乖巧的轻拍顾老太太的后背,“依照孙媳看,这跟大哥没有关系,您想想,大哥娶了继室之前一直对您百依百顺的,可是娶了继室之后就变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惹得祸啊,哎,镶儿其实有些话不该说的,娶妻不贤,为祸满门啊,而且镶儿今天又见到了一件事。”
张镶儿顿了顿,悄悄看着顾老太太的面色,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然后才说道,“您还记得嫂子送给您的那块蓝莹布吧。”
“当然记得。”顾老太太点点头,眼中光芒一闪,沉思,开始认真地回想着,确实,那个女人进门之后顾家就祸事不断。
亏得她当初还以为她是个孝顺和明理的,一步错步步错啊。
“实际上嫂子就是京城益阳布庄的主人,咱们是一家人竟然瞒的滴水不漏,这份心思咱们府中上下谁能做到啊?”张镶儿痛声说道,眼中垂泪,“镶儿看您喜欢那蓝莹布,上次就去了益阳布庄,想着给你挑一块儿,结果嫂子竟然百般羞辱镶儿,甚至不让掌柜的把花布卖给镶儿,镶儿苦声哀求最后被赶了出去,奶奶,镶儿好委屈啊。”
“竟有这事?”顾老太太震惊的问道。
张镶儿抹了抹泪水,十分委屈,“镶儿正因为有了上次的事,镶儿才明白了嫂子的心机有多深,大哥只怕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呀,这次的事镶儿回家,父亲告诉镶儿,听说白姨娘买凶杀人,要行刺的正是嫂子,可是白姨娘与嫂子素来是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去害嫂子呢?”
“又是那个女人。”顾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张镶儿又加了一把火,“奶奶,不是镶儿有心挑拨,大哥已经被嫂子蛊惑的连顾家都不顾了,终究会有一天连您都不认得。”
顾老太太身子一震,“那又能怎么办呢?已经将彦儿赶出去了。”
“奶奶,您怎么能这样想?”张镶儿拉着顾老太太的手,“血缘关系岂能轻易地割断?您毕竟是大哥的奶奶,是一手养大他的人,他谁的话不听,还能不听您的话吗?只要您——”
张镶儿凑在老太太的耳边轻声说道。
老太太凝重的点了点头。
段府。
顾清彦正在书房处理着公事,任果端着一杯茶就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直勾勾的看着顾清彦,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少爷,喝茶。”
顾清彦抬头,往日总是虎头虎脑又机灵的任果,今儿眼神有些呆滞,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关切的问道,“果儿,你是不是生病了?今天不要干活了,去休息休息吧。”
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
“少爷,喝茶。”任果又重复了一遍。
顾清彦无奈,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固执的幸伙啊!”
哪知任果端起茶杯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怪异的厉害。
顾清彦皱眉,顾四儿突然敲门走了进来,急声道,“少爷,老太太来了,面色很不好看,如今正在大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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