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慌想要去看她的尸体,哪儿顾得上关门了。”
江玠拧着的眉头越皱越深。
眼见得江玠抬步往琼欢的房间去,郑然然猫了腰在后头跟上,她忘了关门,江玠竟然没有斥责,倒是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两日,再度回到了这间屋子,郑然然一时间走了神儿,她还记得在这间屋子里初次见到江玠的情景,可着实不大愉快。
屋里陈设未变,就连原本的脂粉香气都清晰可闻。
可惜这屋子的主人已经成了一缕冤魂了。
二人在屋里站了片刻,江玠的声音就冷冷传了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郑然然摇头,“没有。”
屋里陈设如常,那一盘被下了迷药的炙羊肉也已经被收走了,郑然然如今站在这里,脑子里闪过最多的就是当日江玠扯了她衣袖的那一幕,看不出其他。
似乎是江玠微微叹了口气,伸手一指,郑然然顺着看过去,忽然“咦”了一声。
江玠指的是桌旁的凳子,原本平平无奇看不出异常,但此刻,二人俱发现了问题:
那凳子被人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了,明显是他们那一夜离开此处之后又有人坐过,奇怪的是……被拉出来的凳子有两个。
有两个人在这儿坐过!
郑然然记得当夜她与江玠离开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两个凳子都在桌子底下放下,她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心头的疑惑越来越甚:
据厨娘和老鸨的供词,琼欢次日早晨几乎是醒来以后匆匆吃了口菜就被送上了花轿,还能与谁坐在这桌子前头共话?
丫鬟、小厮?
待否决了这两个答案以后,郑然然看向了江玠,“我觉得,有必要将那一夜翠微楼里的人再排查一遍了,尤其是当天晚上没走,一直等到次日早晨的。”
江玠默然以对,心中也做此想,便吩咐了关头儿拟一份名录出来。
拟名录需要时辰,江玠与郑然然便又开始了长久的等待。
二人没在琼欢的房里等,而是又下了楼到了大堂之中,眼瞅着郑然然的神情越发憋屈,江玠脸上竟渡上一层笑意。
良久,他吩咐手下衙差。
“我记得这西南城有家糕点铺子做的不错,似乎离翠微楼不远吧?”
这衙差跟在江玠手下办事已经有些日子来,从没听他说起这类言语,当下还以为是那点心铺子与此案有什么关系,忙回话:
“回大人,确有一家,可要卑职将人拿了来吗?”
却见江玠摆了摆手,从荷包里掏出来一锭银子,扔给那衙差,吩咐道:“我听说他们家的茶食刀切做的不错,你去买两斤来尝尝。”
那衙差的下巴张的老大,似听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仍旧不敢违背江玠的吩咐,拿了那银锭子就出门去了。
一路上嘀嘀咕咕:大人什么时候会在办案的时候吩咐人去买点心了,这还是大人吗?
那衙差走后,郑然然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江玠,笑嘻嘻地问:“大人的肚子也饿了吗?”
江玠给她的回答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