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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那些飞逝的画面瞬间消失,她看着周围清晰的场景,眉头微皱,这不是刺史府吗?
“多谢姑娘为我家夫人缓解病症。”岑之笑看清了说话之人正是那高刺史,身旁用薄面纱遮盖面容的似乎就是刺史夫人。
“不客气,这个给你们,”蔓蔓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妻,伸手递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荷包,轻声嘱咐道,“这里面的花瓣记得每日伤疤处敷一次,半月后即可痊愈。”
此时一阵微风吹扬刺史夫人的面纱,她这才看清那刺史夫人嘴角斜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刺史夫人眼中慌乱,急忙整理好那面上薄纱。
所以琼枝红花是帮刺史夫人治好了面上毁容……那这刺史夫妇真是毫无良心啊,后来却如此折磨这么善良的一朵小花花……
她跟上了蔓蔓走出了刺史府,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一回头便将那高刺史眼中的阴狠尽收眼底,还有那刺史夫人紧攥着荷包,眼神贪婪。
岑之笑只觉背后发凉,再一回头,眼前便是山间的风景,抬眼四处张望,几丛开得艳丽的花朵中,有一丛尤为灿烂。
一个人影停在那丛花面前,低声嘟囔了几句,只见他伸手掏出一个金灿灿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瞬间那东西浮空而立,金光四溢。
只见那东西光芒暴涨,将最灿烂的那一丛花连根拔起。
岑之笑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过来那是琼枝红花的本体,她光芒上前冲去想要阻止那人的行为,可是却穿过那人的身体扑了个空。
岑之笑回头,果然是那高刺史。
等她站稳身形,看清头顶那东西是一个镂空的金制香囊。耳畔传来蔓蔓痛苦的呻吟,但她却无能为力。
那容时呢!这个时候容时呢!脑子里碎片的画面涌来,似乎蔓蔓独自下山就是因为那容时正逢闭关历劫之时……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啊!这么扯淡的巧合你也要安排?
忽的,岑之笑觉得脚下的土地发出阵阵震响,剧烈地晃动不禁让她跌坐在地上。
那高刺史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他的五官就像是漩涡一般开始扭曲。
霎那间,周围的一切分崩离析,地面坍塌,岑之笑落入无尽的黑暗中,坠落间周围依旧回闪着各种画面。
如她预想的一般,那金香囊囚禁了蔓蔓的妖元,而她的本体则被谎称为刺史府中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
刺史夫妇利用这所谓的女儿,为其招婿,说是安排两人见一面,实则在房里安排迷香供刺史夫人快活,而后高刺史便用妖元借来每一个提亲之人的两年寿命。
那些个糊涂蛋中了迷香后,哪里还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记忆错乱,只当是刺史府没能将自己看上。
后来那高刺史再次上山,走到了那曾经供养蔓蔓的土壤时,始终寻不到蔓蔓的容时却发现这高刺史身上有突然溢出些许蔓蔓的妖气。
不敢轻举妄动,他便以仙水玫瑰和琼枝红花的种养为条件做了刺史府的门客。
他在刺史府果真见到了已经失去妖元的蔓蔓,就是后来的高霁月。
这时的蔓蔓如同失了魂一般冷漠,根本不认识容时。他寻遍麓州城都寻不到丢失的妖元。
容时看着刺史夫人那张脸,就知道是用红花花瓣修复润养的结果。那刺史夫妇春风得意,生活华贵奢靡,而蔓蔓形如木头般没有生气。
这一幕幕刺痛着容时的心,但他却杀不了这两人,若这满口谎言的两人就此死去便真的失去所有线索了,他想着将计就计,这才有了“养花”这一计策。
就算是后来他隐约察觉出端倪也没法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