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佳的选择就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得亏这高刺史的审美就喜欢繁冗复杂的东西,台柱雕刻了很多东西,还有一些镂空雕花,不然这台柱要是修的溜光水滑的,她怎么往上爬都是个问题。
岑之笑轻轻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台柱壁,确定身体没有感到有何不适,便开始了奋力地攀爬。
感谢在客栈的自己选择了跟着杭芜声练功,虽然是练着玩但总归有点用处,要是她之前的体能两三下就给干趴下了。
“姑娘你不会武功?”蔓蔓稍带诧异地问道。
岑之笑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台柱,朝那金香囊打趣道,“没想到吧,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哈哈……”
说这话,也多少是为了让蔓蔓安心。
接下来岑之笑就在不停的爬上爬下,终于费劲巴拉地将那十二颗琉璃念珠都放进了十二座台柱的凹槽里。
还没等岑之笑歇一口气,那台柱突然轰鸣,巨大的震力将她弹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眼前的十二台柱突然缓缓转动起来,那凹槽里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是琉璃火!”蔓蔓的声音带着些许欣喜。
琉璃火是个什么东西?管他的,是个火就成,岑之笑收起摔了屁股墩儿的痛苦神色,抬头皱眉的看着眼前机关的运作。
在琉璃念珠的驱动下,那十二座黄金台柱交织的灵光渐渐暗淡,最后阵法纹路尽失,浮空的金香囊像是失去了光泽,瞬间跌落在中间的小台子上。
这……就成了?不知道那刺史夫妇有没有想过自己跟个宝贝似的保命法器是破坏阵法的重要工具。
岑之笑朝中心掉落的金香囊看去,那香囊已经被摔得微微开口,她试探着开口发问道,“那个,蔓蔓姑娘,你还好吗?”
忽的从那香囊里飘出一个赤橘色的光团,那光团慢慢绽放放大,成了个少女的模样。
是她在梦里见过的形象,带着鲜花面具,少女伸手缓缓摘下面具,看向岑之笑的神情略带疲惫。
她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面具,一滴泪滑落,溅在面具的花瓣上,“容时给我的做的鲜花面具,真好看。”
随即那面具化为灵尘消逝,作为妖元就如同人的灵魂,灵魂如何能戴上实物呢,这不过是相思下幻化出的物件儿,而那鲜花面具早已被刺史夫妇毁坏殆尽了。
蔓蔓轻轻拂去自己的眼泪,看向岑之笑柔声劝说道,“你赶紧离开这里,阵法被破,这里很快就会坍塌,湖水会溢进来的,我是妖元能自己浮出湖面。”
话音刚落,岑之笑就感受到了一阵宛如地震的摇晃,一些碎石和尘土纷纷掉落,这塌方来得也太快了吧……这刺史夫妇不是放心此处,这是抱着让密室和破阵者同归于尽的心态啊!
她抬头看向蔓蔓,小脸儿惨白,就算是妖元但也已经被刺史夫妇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这样子确定能冲出湖面?别到头来,自己辛辛苦苦救人,结果俩都葬身湖底了。
就在这时,密室口突然泛起一阵灵光,一把剑刃突破掉落的石块,稳稳地出现在了岑之笑面前。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梁老板的那把剑,她轻轻摩挲了一下剑身,竖起了个大拇指,“好兄弟,有义气!”
说罢,便朝蔓蔓招手示意会带着她出去的,蔓蔓轻轻点头,化作一团灵光没入岑之笑怀里。
时间不等人,岑之笑再一次手脚并用地爬上剑,这一次剑并未出鞘,她便无所顾忌地紧闭双眼死死地抱住剑身。
“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