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靳州城的时候,岑之笑就觉得跟她想象里的完全不一样,完全不存在该有的热闹繁华,反而显得有几分萧索。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岑之笑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开口道。
“之笑姐你不仅体质特殊,嗅觉也这么特殊?”方截云此刻也探出个脑袋,很是认真地询问道。
岑之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如果听不懂修辞手法,其实不用硬接她的话。
可等他们要找客栈的时候,更加离谱的事情发生了,全城的客栈这半个月都停止了营业。
说是全城客栈几乎都是靳州城齐老爷家的产业,那齐老爷最近身体严重抱恙,也不知从哪个术士那里听说的,靳州城的客栈跟齐府关系相连,只有关闭这种气场杂乱的场所,齐老爷才会有所好转。
岑之笑听闻此话,只能说是一个大写的服。
四人在满城寻找落脚点的时候,发现就连大通铺都没有床位了。
“其实我觉得睡马车里,也不是不能凑合。”方截云无奈之下指了指那辆还算宽敞的马车,随即难免抱怨了两句,“师兄来的时候你咋不好好算一算啊……”
“又不是因果难事,事事都算的话,感觉失去了点乐趣。”梁峋倒是不慌不忙,眼中神色难以揣摩,“倒是有人比你更希望我多算算……”
一旁的岑之笑似乎内心挣扎了很久,总算下定了决心,试探性地开口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方截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咱们在城里晃悠的时候,那些秦楼楚馆还开张,青楼里应该也能住宿吧……”岑之笑越说声音越小,说实话,有点小紧张,毕竟这辈子还没见过色艺双馨的花魁姐姐。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等来的是无尽的沉默。
不应该啊,她之前好奇,去了解了点皮毛,她记得青楼是青楼,妓院是妓院,青楼里的大多是清倌人,并且女子也是可以逛青楼的啊……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杭芜声率先应声道。
梁峋看向岑之笑,只淡淡一句,“随你便可。”
只剩下个方截云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大手一挥,“都行!依你们就行!”
说罢便背过身去,气呼呼地蹲在了角落里,可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岑之笑不怀好意地挑挑眉,向一旁的梁峋悄声问道,“怎么回事?有故事啊?”
“他之前帮我打听消息的时候,被迫去了青楼找人,凳子都还没坐热,就被吓了出来。”
有意思,看来有必要问问当时方截云在青楼里都经历了什么,看把孩子给吓的。
一群人到了靳州城最有名的莳花馆,方截云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一进去岑之笑就觉得自己快花了眼,这风月场所的女子各个都貌若娇花,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也是婉转动听。
一些竹制屏风后,都能依稀看见,不过是一群人围着弹唱作诗,怪不得一些落魄书生愿意来此地呢,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氛围,能不令人醉心吗。
打量间,岑之笑发现果然也有些女子来青楼,和这儿的姑娘们围坐着弹唱茶话。
那老鸨见这四人进来,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各位有什么需求啊?看几位不像是本地人,我们这儿大多是清倌人,只卖艺。”
岑之笑看向眼前迎来的老鸨,这跟她印象里的老鸨完全不一样,看着并不是特别年长的模样,不过二十八九的年岁,身形曼妙,眼角眉梢尽显风韵。
“我们也没别的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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