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岑之笑来不及再次掐诀,但庆幸的是,逼退头发时拉开了一点距离。
此刻的她只能迈开双腿四处跑动起来。
可随着她的逃跑,这密室顶上突然燃起了荧荧烛火,幽黄的光亮让岑之笑眼前忽的有些恍惚。
尤其在这种极寒的环境下,本就行动迟缓,她怎么能够完全躲避掉邪物的攻击。
在那头发疯狂地袭击下,电光火石间,岑之笑终究是被缠绕住了左小腿。
那头发犹如刀片一样锋利坚韧,缠住她小腿的一瞬间,她便感受到透过裤子的一阵刺痛,不禁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湿答答的头发越缠越紧,似乎是要生生地勒进她的骨肉,发丝间还带着刺骨的寒气,疼得她眼角不自觉地泛着泪花。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再次掐诀逼退头发,可这只是让那紧缠的头发稍稍松动,而后又立马缠住岑之笑的小腿,甚至越发的狠厉。
岑之笑疼得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火折子也掉落在了地上,那头发越缠越多,如水蛇一般顺势朝她的上身爬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她那冻得有些僵硬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三清铃,努力地摇响了它,咬着牙怒喝道,“给我滚!”
三清铃清脆悠扬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似乎荡碎了那发丝间诡异的笑声。
头发几乎停止了死缠。
岑之笑发现了这一变化,虽然手腕的动作分外迟缓,但她仍旧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摇响三清铃。
紧绷的神经以及强烈的痛感让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使用三清铃时,那铃铛所泛出的微微灵光,以及胸口山鬼花钱的光亮。
她死死地盯着缠在她左腿上的头发丝,在三清铃一遍遍振动的铃响之下,那头发慢慢地松动了,甚至迅速地退回了水缸里。
岑之笑看着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头发缠得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已经被缠出骇人血痕的小腿。
腿上的伤口本就刺痛得要命,现在还暴露在这样阴冷的空气里,岑之笑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已经被截肢的感受。
她深呼吸着,强忍着疼痛带来的巨大不适。
又转头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的手电筒,伸手尽力地把它够了过来,她打开手电筒,光亮四起。
还好在追逐战的时候没给摔坏。
岑之笑照着水缸,谨慎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诡异的动静后,又照向了刚刚爬进来的天窗处,不禁眉头紧皱。
她记得自己进来也没多久啊,可那天窗上已经布满了锈蚀的痕迹,上面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头发。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她叹了口气,拖着自己受伤的腿,便想撑着石壁站起来。
毕竟自己不能交代在这儿,得找出路。
岑之笑刚把手缓缓地搭在石壁上,心里就咯噔一下,她想要借力的那块石壁如同中空一般,完全没有着力点她便按了下去。
好消息,她误打误撞触碰了机关,打开了一条密道。
坏消息,没有依靠到着力点的她,身子一歪,只能整个人掉进密道里。
在她掉进密道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那水缸上方又浮现了那个人影。
这一次人影并不是模模糊糊的,而是稍显清晰。
她看见那人影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听不清。
只听见密道上方轰的一声被关闭,她便落入了密道无尽的黑暗里。
按理说在这种虚无中的滚落,岑之笑此刻昏迷便是最好的应对办法,但胸口一阵阵强烈的灼烧感让她不得不清醒着落到密道尽头。
这密道狭长的楼梯通道粗糙不平,略有些陡峭,虽然衣物有些隔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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