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我打造一把轮椅可能会更舒服呢?”
方截云疯狂摇头,“可饶了我吧,我已经连续半个多月,马不停蹄地做机关了。”
随即伸出自己的手,欲哭无泪,“你看看我这手,都磨破了好几道口子。”
岑之笑拄着拐,撑着身子,歪头眼中疑惑,“你这么勤勉的吗?这可不像你啊……”
“还不是因为这靳州城的幺蛾子足够棘手,师兄让我加紧,我哪敢怠慢……”
方截云轻皱眉头,眼里尽是对靳州城的不满。
岑之笑听闻此话,转头看向梁峋,亮亮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质问。
“梁老板,我知道你神机妙算,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又背着我偷偷布了什么局?”
梁峋看着眼前神色调皮的岑之笑,只是伸手轻轻稳住她稍显摇晃的身形,淡淡开口道,“将计就计局。”
可这下却让岑之笑眉宇间浮现了焦急之色,“那郑湘湘她……等得了吗?”
杭芜声看着使用拐杖还稍显生涩的岑之笑,便上前将有些踉跄的她扶到桌边坐下,出言安慰着。
“宁老板来信,郑湘湘已经被齐府的人送出了,现已经偷偷地安顿在莳花馆了,只不过这人失了一魂,有些痴痴傻傻。”
岑之笑眉间轻蹙,她清楚自己之所以在那噩梦里不再是为所欲为、无所不能,似乎就是因为郑湘湘一事成了她的心结。
梦境里的她才会束手无策,救不了郑湘湘。
尽管在密室里,那些头发都快搞得她应激创伤了,但想起郑湘湘回头怒吼的那一片刻,她能感受到,那直逼的恶意仿佛消失了一瞬。
这是……在向她求救?
“齐家的阵法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我们还有时间的。”
又是密室,又是假山,又是法坛,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现在又来个七七四十九天,太上老君炼丹也没这么繁琐吧。
岑之笑眉毛都要拧成一股结了,“这齐府里到底搞的是什么邪门阵法啊?”
众人一齐看向了梁峋。
梁峋只淡淡一句。
“五鬼运财术。”
此话一出,方截云率先表示不能理解。
“这世家大族还能缺了钱财不成?更别说这齐府在靳州城跟那地头蛇一样。”
“上次那麓州刺史求的还是能力与长生,轮到这齐府只单单求个财,说不通。”
杭芜声想起失了一魂的郑湘湘,眼中略带思虑之色,“我虽不懂术法,但求财之术需得取人魂魄吗?”
岑之笑现在只想对齐府啐口水,怎么这些伤天害理的术法门道怎么老被这些富贵人家给用了去?
真是有钱了之后就开始闲出屁了?
害人至此就是为了求财,她反正是不信的,就算是求个泼天的富贵也说不通。
梁峋见眼前三人各有各的猜测,也只垂眸沉吟道。
“他这五鬼运财术门道不对,运的并非钱财。”
“有些谜团我还需确认一番。”
方截云倒是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胸脯,“搭配干活,事半功倍,反正今晚小爷我,就要去给他们使绊子了。”
方截云眉梢轻挑,眼中尽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不好好展现一番,可就太对不起我这夜以继日地制作机关了。”
说着还不自觉地摩拳擦掌起来,可见他这半个月来的怨念有多深。
岑之笑随口问道,“又要去齐府布阵?来个阵中阵?”
方截云耸耸肩,“齐府的事儿我可拿捏不了,这次去的是焦家。”
岑之笑忽的恍然大悟,差点就把焦家竹棺材一事忘到后脑勺了。
不过去焦家布阵,又是意欲何为啊?
“又是什么机关阵啊?”
“不是机关阵。”
方截云神秘一笑。
“听说过偃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