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梁峋只是微微挑眉,“不过不想陷入被拉扯地威胁中罢了。”
方截云意味深长地轻啧一声,“师兄,你是真的越发随心所欲了。”
梁峋不以为然地看了看窗外,“我们推门而入时,凶手也刚刚潜回了莳花馆,直到我提出四人一间房才离开。”
方截云这下才四下打量了一番,按照时间的充裕程度,那凶手完全有机会潜入他和师兄的房间,但房间里却丝毫没有潜入的痕迹。
岑之笑闻言,滴溜着眼睛疯狂思考着,心下渐渐有了推论,“莫非那人其实是冲着我和芜声来的?”
杭芜声倒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有人潜伏靠近,我竟然没发现……”
“放宽心啦,这多半是师兄的将计就计,故意让我们察觉不出来。”
方截云一边忙活着将自己的床褥铺好,一边转头宽慰着杭芜声,师兄的办事行为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毕竟他就曾被这么坑过很多次……
岑之笑思索一番,沉吟道,“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说明那凶手其实是忌惮梁老板和方截云的?”
梁峋轻声应道,“小小验证,可以肯定此点。”
“不过那人也没对清钰姑娘下死手,看来或许也在忌惮着莳花馆的势力,所以究竟是谁……”
方截云眼中的恍然,眸光一瞥,略显紧张地看向了杭芜声,似是劫后余生一般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事……
此时杭芜声轻轻抬眼,对上了方截云担忧的视线,惊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慌慌忙忙地移开了视线。
似乎是为了缓解不自在的尴尬,方截云开始朝梁峋搭话。
“不过,那人要在师兄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怕是不太可能,为何不直接引蛇出洞抓住那人逼问一番?”
梁峋的目光悄悄在岑之笑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即淡淡开口道,“何必打草惊蛇,逼问也不一定有结果。”
“我倒是好奇他们失去莳花馆动手的机会,下一步会做什么。”
提及那凶手,岑之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麻溜地走到梁峋身边,伸着手指在自己的袖口暗兜里努力掏了掏。
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清钰悄悄塞给自己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一小撮凌乱的头发。
从头发的凌乱程度,岑之笑由此推断当时的推搡肯定很激烈,毕竟女人薅头发的战斗力真的不容小觑。
可为何清钰要将这一撮头发塞给她呢?
方截云和杭芜声上前看着岑之笑手中的那一小撮头发,不禁陷入了沉思。
杭芜声想起在她查看清钰状况的时候,也发现了清钰周身有一些浅不可见的脚印,能看出凶手对力度的把握也算是得心应手。
但杭芜声常年习武,这些痕迹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通过那些脚印的方向和痕迹新旧,也能推测出凶手的确再次来过,并且似乎在清钰的周身寻着什么……
她看向众人,缓缓说出自己的推论,“推论没错的话,这凶手似乎还是个姑娘……”
岑之笑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她还是没明白清钰将薅下来的头发塞给她有何用意,难不成她想要薅的并不是头发?
看着手里的头发,此刻她的脑子里倒是闪现出很多文艺作品里关于头发的设定。
以及梁峋曾告诉她的“血之荣在发”。
她小心翼翼地朝梁峋询问道,“梁老板,你这手眼通天的本事,或许可以凭借头发知道那人是谁?”
梁峋接过那一小撮头发,眼中神色淡然,缓缓开口道,“既是如此,不妨圆光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