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笑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竭力回想着那日通过圆光术所见的场景。
按照那歹人抬手的方向,三根镇魂钉理应是刺入了头部的位置。
这意味着她现在需要扒开焦松蒙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探查一番。
岑之笑心里默念着“得罪了”,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朝焦松蒙的发丝间探去。
可这古人蓄发,头发又厚又密,加之又戴着手套,她摸索了半天也难以探寻。
岑之笑收回了手,眉间凝重,她低头的余光看着正在努力支撑着她的杭芜声,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此刻胸口山鬼花钱仍旧烫的不行,但这连续不断的灼烧感让她早已适应。
她想起之前好几次都感受到了山鬼花钱所带来的清明之气,让她看清了好多凡胎肉眼不易查询的东西。
或许这一次也可以试一试。
她伸手将怀里的山鬼花钱掏了出来,将它顺势放在了自己的额上。
然后闭目凝神,尽全力反复确定自己目前的想法,调动其念力。
果不其然,一缕清明之气灌入脑海,她缓缓睁开眼,将视线落在棺中尸体上。
岑之笑蹙眉仔细地盯着焦松蒙的头顶,隐隐看见了三个血色的光点。
难怪她摸索半天找不见这镇魂钉,在这清明之气的加持下,她才发现三颗镇魂钉几乎尽数没入了焦松蒙的脑袋。
岑之笑见状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
那这样,这钉子她要怎么拔啊!给尸体做开颅手术吗!
她还踩在杭芜声的肩头,但观察尸体后虽有线索但跟一无所获似乎没什么区别。
此刻密室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阴冷了,就算她们的呼吸再轻,也能感受到呼出的隐隐白气。
就算时间紧迫但也不能乱了方寸,岑之笑努力摸索着自己全身,找寻着有没有可用的工具。
她的指尖碰到了怀里的三清铃,突然想起了梁峋在道观里跟她讲过,“道家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
除了降妖除魔,作为斋醮科仪的法器,三清铃的清脆声音,具有沟通天地、召神遣将的功用。
她的功力不够,召神遣将是达不到的,但是尝试着唤出焦松蒙的三魂以此松动这镇魂钉也未尝不可。
岑之笑捏紧了手里的三清铃,将它悬在尸体的正上方,按照一定的节奏开始摇铃。
她尽力调动着念力,嘴里默念着,“振动法铃,神鬼咸钦。”
可密室里越来越阴冷的空气,让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杭芜声一言不发地站在底下,全身运力,气沉丹田,用来抵抗寒冷所带来的下身不稳以及肩颈僵硬。
看似只是简单摇铃,其实相当耗费精力,岑之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率都在不断加快。
渐渐的,一些淡淡的灵光似乎在三清铃的周围凝聚,铃声震荡下,岑之笑死死地盯着那三颗镇魂钉的动静。
那三处血色的光点越发刺眼,逐渐有了晃动之势。
密室中央的水缸似乎也在隐隐振动,里面传来晃荡的水流声,藏匿得头发也在隐隐翻腾。
宋善回眸,眉间一凛,周身泛起青幽之气,他迅速将手掌放在水缸上方。
此刻水缸周围的铜钱也隐隐泛光,直指水缸,那水缸里头发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岑之笑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珠,依旧竭尽全力地摇响三清铃。
密室里的阴冷气息着实诡异,就像是小虫子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脊髓。
可渐渐的,眼下的尸体似乎有了些重影,岑之笑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已经有些恍惚了。
但仔细看来,并非重影,那三个模模糊糊交叠的人影似乎是焦松蒙的三魂。
那三魂的表情皆是狰狞痛苦,像是拼了命地想要冲出肉体的束缚。
岑之笑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捏紧了三清铃,再次发力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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