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梁峋的房门时,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中草药味道。
梁峋躺在床上,睡颜安静。
岑之笑小心翼翼地抬手碰了碰梁峋的额头,心下舒了口气。
果然体温已经正常了。
她想起梦境里梁峋冻伤的手,莫名有些担忧,视线慢慢转移,确定梁峋的双手并无大碍。
那个梦境让她始终有些在意,好像传递了很多信息,但她又什么都捋不清楚。
她只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低头如释重负地浅笑道,“能再次见到你,真好啊……”
房门被悄悄打开,走进来的是神色难掩担忧的方截云。
他看见已经苏醒的岑之笑,压低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欣喜,“之笑姐,你醒啦!”
岑之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移步交谈,在杭芜声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两人昏迷时,方截云歇了一天便被谢云岐请回了靳州城,毕竟庙堂之事,以他的身份获取信息,不太碍事。
方截云一坐下就率先谈起了齐府后续。
“靳州城积弊已久的事情,朝廷也早已注意,不过新帝即位根基不稳,现如今才借由名单一事派巡按史来此一并彻查。”
方截云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将官府内鬼,齐府查封以及焦府后续等事一并告知。
齐府握权前后都牵扯太颇多,加之靳州官场腐败,谢云岐便将陪同巡按史在靳州城多停留一段时间。
岑之笑倚靠在床边,想起了宁岚,垂眸轻轻一笑,“那也挺好,见面本就难,他俩也能多相处一段时间。”
“但抄查齐府时,那齐府三少爷却是失踪了。”
岑之笑闻言,微微抬眸,她对这个齐三少爷可是印象深刻。
回想起梦境里的视觉冲击让她不禁眉头一皱,眼中尽是厌恶之色。
“这齐三少爷可是个变态,手里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命,如今失踪……”
方截云也应和着点了点头,“齐府还当权时,京城就传言这齐三少爷癖好特殊。”
“齐府之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尘埃落地,不过都交由朝廷自己解决吧。”
杭芜声似乎想起靳州城一系列的事情与焦府也有联系,便又开口询问道。
“那焦府呢?”
方截云微微叹了口气。
“这焦府算是败落了,官府派人去查探时目睹一片血腥,下人都逃的差不多了。”
“当时留在府上的焦家人几乎尽数丧命,只剩疯了的大夫人和两个在外喝花酒的后辈。”
“而那焦三夫人手里是焦家数条人命,配合着查清事情后,也是活不了的。”
岑之笑有些诧异地抬头,“那三夫人的小儿子也没了?”
“早被焦家太爷给害没命了,焦三爷也被打断双腿死在了焦府暗室里。”
岑之笑不禁有些唏嘘,一步错,步步错,为了求得家运褔祚却几乎葬送了整个家族的未来。
一想到那焦松蒙她便觉得有些感慨。
“不过那焦松蒙的尸首已经被找回了,他值得被好好安葬。”
方截云点了点头,宽慰到毕竟是受害者,官府一定会妥善对待的。
他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颇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但我跟着掌印大人去牢狱时,那焦三夫人得知焦家老三已死后,有些神志不清地又哭又笑。”
“一边笑着说老三死得好,又一边哭喊着丈夫怎么就把自己丢下了……”
岑之笑心下也是一阵狐疑,但现在的她一动脑子想问题就觉得头晕目眩,一阵难受。
她轻轻摆了摆手,下一秒就收起双腿,安安心心地躺在了床上。
“不行,我现在一点动脑的问题都想不了,齐府的事都快给我脑子搞废了。”
方截云慢慢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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