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二儿子在外地做官,至少有能力照拂赵家家业。
那让德甫做驸马也是条好路子啊!
以他的人脉,只要稍微打通一下关系,再靠着德甫这张俊脸,做驸马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着想着,赵挺之眼睛发亮,仿佛下定了决心。
“别!”
赵明诚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跳起来,愤愤道:“爹你好狠的心,这是要让儿子断了做官的路啊。”
驸马?
这不就是被公主包养?
十九岁就提前步入退休生活,有房有钱有老婆。
这本来是赵明诚梦寐以求的。
可是!
再过二十几年,靖康之耻妃子帝姬是啥下场?
到时候赵明诚无兵无权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落难。
更何况,他可是有金玉良缘的,千古第一才女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夫人。
赵挺之嗤鼻道:“做官?以你的才华能力够呛!还不如做个闲散驸马富贵一生。”
得!为了打消老爹的念头,赵明诚只能展露一下才华。
“爹,儿子突发灵感,一首桃花诗请你点评点评。”
赵明诚起身,负手而立,看着身边的桃树。
赵挺之随意摆手道:“且道来。”
这儿子素来喜欢诗词,但都难登大雅之堂,更别提世间传名了。
想李文叔之女一首《如梦令》震撼了东京,人家才十六岁,这真是天授词才。
自家儿子?那算了吧,半桶子水而已!
赵明诚端起酒壶,缓缓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
静!
周边陷入沉寂!
连丫鬟画儿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这诗听起来好有韵味啊!
更别提赵挺之了,他沉浸在那股洒脱风流里,那士大夫追求的隐者精神里。
好诗啊!
赵挺之拉着拽着赵明诚的手臂,激动道:“德甫,当真是你所作?”
唔,文抄公罢了,不过谁让赵明诚厚颜无耻呢。
他淡然道:“这诗平平无奇,让爹见笑了。”
“哪里哪里。”
赵挺之老脸笑开了花,刚要夸赞几句,想到不能让他骄傲。
于是板起脸道:“德甫,可你诗中传达出淡薄功名的态度,那做驸马正合你意啊。”
...
又绕回来了。
赵明诚耍赖道:“爹,总之我不娶公主,你要是逼迫我,我去跟娘告状。”
这便宜老爹有些惧内,得搬出尊大佛镇压他。
“哼!”
赵挺之捻须道:“看你表现吧,要是再逃学,老夫就厚颜去跟官家请亲。”
说完就拂袖离开,嘴里还念叨着桃花仙人种桃树。
“爹,我真不想娶公主啊!”
赵明诚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