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师师这爆棚的人气嘛。
……
赵明诚正跟李迥拼酒。
那老鸨却扭着腰走过来,低声道:“奴家请赵公子移步。”
“王妈妈,什么事?”
赵明诚有些疑惑。
“你跟奴家来嘛。”
老鸨娇声道,还紧紧挽着赵明诚的手臂往外拉。
李迥搁下筷著,调笑道:“莫不是思春了?我这兄弟银枪蜡头,还是让我来。”
“去!”
老鸨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哀求地看着赵明诚。
被她两团肉贴着,弄得赵明诚两头大。
于是无奈道:“行了,先放开我,我随你去罢了。”
“诶!”
老鸨笑了一声,就领头走向三楼最偏的位置。
赵明诚尾随在后。
约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处房间。
老鸨止步,笑吟吟道:“赵公子请进,我女儿等着你呢。”
赵明诚撇撇嘴,他就猜是这样,封宜奴要搞场外求助了。
推开门,房间布置着很淡雅幽静,桌椅皆是上好檀木雕刻,屋内陈设着琴台、妆奁、屏风,带纱帐的床榻。
封宜奴就坐在榻上。
“公子,冒昧邀请,实在是失礼。”
封宜奴上前微微一福,启唇道。
嗅着那淡淡的清香,赵明诚略微有些不自在,忙打趣道:“别,能当封姑娘的入幕之宾,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封宜奴斟了杯茶,眼神一黯道:“过了今晚,还有几个人能记得奴?”
语气说不出的哀婉凄凉,让人恨不能抱着宠爱一番。
赵明诚却不吃这套,接过茶啜一口道:“封姑娘,那李师师的人气你也是知道的。”
封宜奴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苦声道:“欢场就是这般,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人本就身材火辣,非常妖媚,却如此般可怜的作态。
前后差异,怕是块石头也要被她化掉。
反正赵明诚是不敢多瞧一眼,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是柳下惠,是真正的君子。
要守住仁义道德最后一道门。
“赵郎,助奴。”
赵明诚立刻甩开她的手,直言道:“给了你两首诗,本就想助你夺魁,可敌方实力太强劲,我也没法子挽救你的颓势啊。”
娱乐界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你抱着位置不退,别人怎么进步?
“唉,是奴妄想了,能得第二,奴也很开心了。”
话虽如此说,但她的语气却非常失落。
谁愿意被别人爬到头上?女人的嫉妒心那就别提了。
纵然身为西楼行首,封宜奴也不能免俗。
此消彼长,因为李师师的崛起必然带走她的人气。
见她这模样,赵明诚生出恻隐之心,安慰道:“你才华容貌不弱于她,只是樊楼想捧她上位,你就算输了也是非战之罪。”
封宜奴抿嘴道:“是啊,前有周邦彦赠词,后有黄庭坚一首词,皆是大名鼎鼎的……”
赵明诚出声打断:“谁的词?”
封宜奴有些奇怪,重复道:“周邦彦和黄庭坚啊。”
黄庭坚!
赵明诚认真道:“封姑娘,那咱便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