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真受不了西楼女妓们饥渴火热的眼神,感觉自己像是盘丝洞里的唐三藏。
稍不留神就要被生吞活剥。
本来身上就奇香无比,更增添了几许魅力。
幸好有画儿挡枪,磨磨蹭蹭才赶到封宜奴的房间。
他推门前不忘警告道:“画儿,此情此景本公子是被迫的,切莫给爹娘嚼舌根。”
画儿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口中一直骂着那些女妓不知廉耻……
咚!咚!
赵明诚轻敲两下门。
“谁?”
“我,赵明诚。”
“稍等。”
过了好一会儿,封宜奴“请进”的声音才传来。
赵明诚闻声便推门而入,封宜奴秀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披裙子,玉足仅踩着粉色足袜。
赵明诚有些尴尬,她刚刚可能正在洗澡呢。
封宜奴指了指锦墩让他自坐,用毛巾将那满头秀发偎干,一边打趣:“赵郎,最近来得挺勤,该不会借了奴的钱睡不着觉吧?”
完全忽略了电灯泡画儿。
画儿飞快地瞄了一眼封宜奴的胸脯,将裙子高高顶着,鼓鼓丰盈,简直要把抹胸撑裂。再看看自己,平坦没有曲线。
顿时就自卑地低下头,真是羡慕又嫉妒。
赵明诚轻啜一口茶,嘿嘿笑道:“运气好,现在就还得起。”
“哦?”封宜奴睫毛一闪,鼻翼轻轻耸了一下,目光顿时停在箱子上。
赵明诚弯腰提起箱子摇晃了一下,问道:“猜猜这是什么?”
封宜奴盈盈笑道:“里面应该不是香料,香料没有这么纯的味道,难道是香油?”
果然是行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且打开瞧瞧。”
赵明诚淡淡道。
一旁的画儿撇嘴,公子还装模作样呢。
封宜奴轻移莲步,满脸好奇心道:“赵郎勾起奴的兴趣了。”
慢慢打开箱子,一堆瓶瓶罐罐,只一眼,她便深深陶醉在这香气中。
她再也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启开玻璃瓶盖,浓郁的香气溢出的那刹那,她便惊愕。
转而脸颊上都有欣喜之色,爱不释手得捧着玻璃瓶,好像手里的是神仙水一般。
赵明诚暗笑,怎么跟前世女人拆快递一模一样。
俄而。
封宜奴往衣裙上洒几滴香水,便凝眸道:“赵郎,这宝贝是你制作的?”
赵明诚颔首道:“兴致而起随手捣鼓,却不想效果如此之好。”
封宜奴勾唇轻笑,她一丁点都不信,前脚借钱后脚就有独特的香水,肯定是准备好久的。
这边赵明诚询问道:“封姑娘,你是品鉴的行家,一瓶能作价多少?”
“你有多少?”
封宜奴不接话,反问道。
赵明诚回道:“有一百瓶可售。”
她微蹙柳眉,叹道:“奴竟有些舍不得卖,此等宝物私底下收藏多好。”
“别介,我有新品就给你送来,保证独一无二。”
赵明诚忙不迭说道,生怕女人小心眼作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霸占。
“当真?”
封宜奴满眼促狭地看着他。
画儿跺跺脚,暗骂这蠢公子。
赵明诚颇为无语,懊恼道:“放心则个,最好的都给你。”
封宜奴掩嘴而笑,满意道:“要想马儿跑,就得马儿先吃草,有了赵郎这句话,奴心甘情愿帮你卖。”
又是马,又是“草”,赵明诚有些想入非非了。
撇开这念头,他想到樊楼最早是经销白矾的中转店,一直到现在还兼职“小卖铺”的功能。
再一个封宜奴是花魁,经她之手的物什价格肯定会高。
所以交给封宜奴卖,收益能最大化。
赵明诚遂郑重施礼道:“一切就劳烦封姑娘了。”
封宜奴只说了一句“放心吧”,目视赵明诚,美眸盈盈,别无他话。
正事谈完,赵明诚保证几天后送上佳新品过来,封宜奴才肯放他回去。
路上。
画儿叽叽喳喳道:“公子,你跟封姑娘说话好温柔。”
“有吗?没有吧,我对你个小蹄子也是这般呀。”
“你看,又叫小蹄子。”
“……”
画儿煞有其事道:“戏文里说青楼女子无情,她们皆是逢场作戏。”
赵明诚道:“我还说士之薄幸,负心不过读书人呢。”
画儿别过脸,恼道:“不听劝算了,到时候狐狸精把公子魂魄给勾了去。”
“你个婢子也胆敢打翻醋坛子,翘起屁股来家法伺候!”
……
刚回家,赵明诚马不停蹄地献宝,给老娘大嫂二嫂各一瓶。
哪个女人不爱香?这香水简直闪花了她们的眼。
赵母甚至给爱猫喷满了香水,弄得猫咪满院子逃窜。
赵明诚没好气道:“娘,这味道它闻不惯。”
古代也好多铲屎官,比如陆机张然、苏轼陆游,皆是非常宠猫的文人墨客。
他老娘也是,整天抱着这头好吃懒做的臭猫咪。
这时赵挺之龙行虎步进院子,直接开喷道:“赵明诚!堂堂八尺男人不惭乎?做这妇人腌臜物,莫非以后还要做肚兜亵衣?”
赵母闻言大骂道:“你个老头子懂个甚,咱诚儿做的是雅物,你不夸赞也就算了,吹胡子瞪眼给谁看呐。”
赵挺之雷霆震喝道:“雅物?收藏金石才是君子所好,他弄女子的香水,已经走入歧途了。”
赵母还欲护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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