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有人来敲门。
许善棋正疑惑是谁,打开门便看到许觅慵懒地靠在门边,神情散漫地抬眼,晲着他:“要修画?”
她一副自己来干活的模样。
许善棋挑了挑眉,原来这就是Alex给他找的燕京城最厉害的修复师。
也对,觅觅是文物一级修复师,她自己的画,由她亲手修复,再好不过。
“进来。”
他转身,很随意地走进卧室,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许觅走了进来。
“关门。”
许善棋淡淡道。
许觅拧了拧眉,但还是照办,顺手把门关上了。
“二哥,画呢?”
“浴室里。”
“……”
许觅有些无语,大步迈进浴室里,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的画。
二哥还真是说话算话,真的把这幅绣球花挂到了浴室。
不对!
“二哥,你让我修复的画,是这幅?”
“没错。”
许善棋走了过来,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平日里霸气的大背头全部散落下来,细碎的刘海半遮半掩他那双犀利的眸子。
他眼镜也摘了,此刻目光如炬,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把署名那一部分抹掉。”
“可以。”许觅表情淡淡,双手抄兜:“添点颜料的事,五分钟搞定。”
说毕,她转身出去:“我去拿颜料。”
她从许善棋身旁经过,和他肩膀擦碰到。
还没走出去,便被他轻轻捉住了手臂。
“觅觅,你这画里的男人是我?画这幅画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我对吧?”
许善棋嘴角上带着一点笑意,俊朗地不像话。
许觅闻言,表情顿时冷凝了起来。
二哥眼睛还挺尖,居然被发现了。
“二哥别误会,你就是我的一个模特。”
“是么?”许善棋才不信她死鸭子嘴硬。
他不急着拆穿,眉眼带笑:“做你的长期模特也无所谓,做一辈子也行。”
“……行啊。”许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应完声便立马推开他,冲出了房间。
许善棋看着她惝恍逃走的背影,笑得更肆意了。
小妮子这是害羞了?
……
许觅故意磨叽了好一会儿,才拎着工具箱过来。
如她所言,把署名抹去就几分钟的事。
她调的色和原本的颜色基本上没色差。
许善棋手里端着高脚杯,晃了晃里面红色的液体:“画是你画的,怎么会以宋炀的名义拿去拜师,还拍卖了?”
“他闹着玩的。”许觅轻飘飘地把事情揭过,心里却在担心二哥会处分宋炀。
“闹着玩?看来你挺纵容他。”许善棋喝了一大口红酒,语气很酸。
狭长的凤眼一眯,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厉色:“我不喜欢你两靠得太近。”
“二哥,你管的太多了。”许觅把画笔上的颜料洗干净,将东西收拾起来。
拎起箱子,整个人挺豪横的。
“走了。”
说毕,头也不回。
许善棋把最后一点红酒全干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和觅觅之间隔着一层窗户纸,他却迟迟没把这层纸捅破。
但凡觅觅有一点点软弱的地方,他都可以捅破关系,霸道而强势地说: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但她很强势,强势到让他犹豫,让他迟疑。
没事,来日方长。
他相信,日久生情。
……
回到房间,许觅画了好几幅画,可无论她怎么画,都感觉静不下心。
以前画画是她觉得最修身养性的兴趣爱好,就和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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