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径直朝挟持陶娇娇的男人右手打去,男人的手臂中弹,刀子一抖,便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群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冲了进来。
他们手里都拿着强白光的手电筒,包抄进来,顿时把阴暗的厂房照得比外面还亮。
男人走路的声音掷地有声,冷傲的双眸仿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底里充满了愤怒,阴冷而寒厉。
他的大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冒着青白色的烟。
几乎是眨眼看他的时间,他黑洞洞的枪口又对准了那个要摸许觅胸的死士,对着他的手臂,连续开了三枪。
砰!砰砰!
第一枪打在他手腕的手筋上,第二枪第三枪对准他的关节处,直接把他的关节打穿,破了个窟窿。
死士的手飙血,痛得鬼叫,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雇佣兵把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很快把六个人控制了起来。
许觅眨了眨眼,鼻尖充斥着浓烈的硝烟味。
许善棋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宽厚的胸膛贴着她:“我们走。”
他的声音被他的手隔绝,许觅听得半真半假。
她被许善棋护着走出厂房,抬眼便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楚楚镇定地站在一旁,冲许觅微微颔首。
很快,陶娇娇被两名雇佣兵抬了出来。
救护车呜呜呜的叫,很准时抵达。
许知琴从救护车里跳下来,他是冲在最前面的。
当看到许觅安然无恙,躲在许善棋的怀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里的护士和医生立马用担架把陶娇娇抬上车。
“觅觅,你没受伤吧?”
许知琴大步走了过来,看到许觅身上沾了点血。
许觅对上他关切的眼神,顿时有些不自然。
她想起了情侣表,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跟大哥解释呢。
“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
“那就好……”
许知琴点了点头,望眼欲穿,欲言又止。
“许大夫,上车吧?”
身后有同事喊许知琴,许知琴捏了捏拳头,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转过身,大步奔向救护车。
在关门的那一刻,他看到许觅转过头去,许善棋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脸上的血迹。
两人对视,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契合。
他是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心思。
二弟一定对觅觅动了心,而觅觅……
后面的内容,他没敢再想下去,重重把门关上。
这一刻,他是医者,他的眼里,只能有病人。
转过身,他的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雷厉风行:“先给病人止血!止血钳和纱布给我!”
……
救护车飞速离开,沈宁驱车慢了一步赶到。
她也看到了许善棋和许觅对视的画面,两人互看对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兄弟情,有点怪。
可是究竟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见救护车已经走远,她也没逗留,掉转车头,原路返回。
……
厂房门外,许善棋给许觅仔细擦脸。
他的白衬衣袖口被弄花,沾上了红色的血迹。
“没吃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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