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群人气急败坏地冲向一楼的双人宿舍,用力地拍门。
许觅的警觉性很高,一般有人在几米外的脚步声她都能听到,不管是处在深睡还是浅睡当中。
但今晚很奇怪,有人拍门拍的很响,她才被吵醒。
按开灯,披上衣服下地,抬眼一看,许安晴还在睡觉,被吵地翻了个身。
“许觅,你开门!你个凶手!”
“开门!再不开,我们可就闯进去了啊!”
外面的人很凶,疯狂地叫嚣着。
许觅穿上拖鞋走过去,拉开门,把门敞开地特别大。
她什么都没说,就伫立在门口,双手交叠抱臂,直直地盯着眼前狂妄的一群人。
看到许觅,她们都下意识地后退,有些害怕。
“……没想到你这么凶残!中午大家只不过跟你拌个嘴,你至于把她们的脚筋都挑断么?”
“是啊……神枪营也是有规矩的,你这样残害同胞,要送去营里的监狱!”
“对,就该送监狱!”
“吵够了?”许觅很淡定,睨着她们,算是听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都闭嘴,别吵到我妹妹睡觉,那几个被挑断脚筋的人在哪里?”
“呃?你还装蒜?不是你挑断的么?”
“别废话!不想舌头被割了,就闭嘴,带路!”
许觅很凶,恐吓着这群猖狂的人。
她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了,走在前面带路。
许觅把宿舍的门关上,大步跟上去。
……
来到105室门外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让一让,许觅来了!”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拥挤的人们顿时散开,唯恐挡了许觅这位祖宗的路。
许觅径直走进宿舍里,便看到地上到处是血,军医正在救治。
一旁的教官正在询问受伤的几人,当时的状况是怎样的?
“我们也不知道,大家都睡着了,那人应该是从窗户外爬进来的。我们感觉到有人,就坐起来想开灯,可是没等我坐好,脚踝处就被人割了一下。”
“我也是,听到室友惊呼,我下了床,然后也被人割了两刀。”
“你们可是六个人!打不过一个人?”教官疑惑地问。
“我觉得好困,怎么都醒不来。”
“教官,找到了这个。”
有人从窗户的边缘找到了一根没燃烧尽的香,很短一根,像竹笋的形状。
教官立马把小香塔接过来,任凭她见多识广,却愣是没认出这是什么香。
“一个人能单挑六个人,咱们营里,除了肯,就只剩下这个许觅了。”
“肯可以排除,那很显然,就是这个许觅!”
“是她,一定是她!”
教官闻言,看向许觅,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这些女兵不知道许觅的身份,可她知道啊。
不过,神枪营不是她说的算,如果她真的敢在营里闹事,那作为教官,她绝对不会姑息!
“许觅,你得跟我去趟审讯室。”
“不急,这几个人还有救。”
许觅不紧不慢,蹲了下来,对军医道:“脚筋可以重新接上,麻烦搭建个简易手术室,不过,我得同时做六台手术,有些分身乏术,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