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虹湾福利院里,身边除了院长妈妈外,其余都没什么印象。”
爵霖川与魏长生相视一眼,爵霖川开口追问,“丫头,这份资料谁交给你的?夏瑾瑜?”
暖冬在车上时确实没有提及夏瑾瑜,怕的就是爵霖川会吃醋,没想到还是没他猜到了,她盯着他的目光小声解释,“夏瑾瑜给了我这份档案,我和他有约定,他希望我能保密到过了农历年,夏姨要出国进行二次治疗。”
“你为了袒护夏瑾瑜一家宁愿把你的身世藏在肚子里?”这一次,魏长春也忍不住动怒了,若不是大哥察觉出异样,请求外公帮忙,外公谎称他能够看懂唇语,演戏逼暖冬承认,这丫头还不知道把这秘密要藏多久!
“长春!”
叱喝魏长春的人不是爵霖川,而是魏长生,魏长生都不忍心教训暖冬,何况让自己弟弟训话呢?
魏长春立即住嘴,恨恨地闭口不言。
暖冬抬眼看向他们,又看向爵霖川,估摸他们心里都是这样想她的,她及时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为了袒护夏瑾瑜,这事是我先让瑾瑜帮忙调查的,他为了感谢我告诉他草草的墓园在哪,就答应了我的请求,他把资料给我的那天也很吃惊,他既然把资料给了我,就任凭我做主,没想过要隐瞒这事,只是夏姨急着出国进行二次治疗,他希望我在那段时间不去骚扰夏姨。”
“我之所以不想告诉你们,只是不想让你们伤心,事已至此,你们再追究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草草……不,晴晴的身体被葬在景山墓园里,晴晴的灵魂俯身在暖冬身上,这事说出来那么复杂,何况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有劫难,压根就不想告诉你们我就是草草,只是世事难料。”
“我知道你们会埋怨夏姨他们,可是你们仔细想想,夏姨他们除了隐瞒我的身世外,并没有虐待我,瑾瑜……夏瑾瑜从小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夏姨三年前出国换心脏,我不忍心拿这事去质问她,我并不是存心想——”
“别再说了。”
魏长生再也听不下去,他伸手狠狠抹了把脸,深深吐出一口气,“丫头,这事绝对没完,我们一家为你多年付出的辛苦不能白费!当年的事夏瑾瑜还不至于手眼通天,说到底一切都是他母亲在背后捣鬼,我必须查出背后的真相,否则我寝食难安,如果当年我不是被他们摆了几道,我早就能查出真相,何苦成现在的局面?妹妹不是妹妹,妹妹已经变成了她人!还不能正大光明地相认!你教我们情何以堪?!”
妹妹不是妹妹,妹妹已经变成了她人。
暖冬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她拼命压抑
她拼命压抑心底的无名之火,激动地叫道:“哥,说到底我还是你的妹妹,这又有什么区别?还是你现在瞧不起现在的我?如果这样,不如就解除干亲。”
“你再说一遍!”魏长生唰地扭头瞪向暖冬,眼神从未有过的凶狠,似要吃人的野兽,双眼通红。
女生都是感性动物,暖冬立马落泪,委屈极了,她也是好心好意啊,她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伤心难过自责的样子!
爵霖川心疼地把她按在怀里,柔声劝哄,“乖,丫头乖,别哭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魏长春也见不得暖冬哭,何况大哥这样剑拔弩张,他也有点担心,这都是些什么狗皮倒灶的事啊!真的快要逼疯他了!
“霖川,你过来,我们到书房里聊几句。”魏长生猛地起身离开沙发,看也不看暖冬,率先走向楼梯右侧的书房。
暖冬按着爵霖川的手不让他去,爵霖川又是一番劝哄,才让她松手,“没事的,我必须和长生聊一下,长春,麻烦你热杯牛奶给小冬。”
魏长春点头应下,“好,我去给她热。”
暖冬起身目送爵霖川离开,她站在客厅里踌躇良久,始终不放心,于是悄悄垫着脚尖靠近书房,中途被魏长春拽住手腕,手心一热,一杯温热的牛奶被递到了她手里。
“别去管他们,你把牛奶喝了。”魏长春这会也有些尴尬,真相太难以消化,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丫头。
夏草草,何暖冬,魏晴。
老天爷太他妈狠了,竟然把这三个丫头给扯到了一起!不,夏草草就是魏晴,就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妹妹,擦!
魏长春头疼,对暖冬摆了摆手自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香烟,走到一边试图冷静一下。
暖冬站在原地没动,手里的牛奶冒着香气,她却喝不下去,她竖起耳朵倾听书房里的动静,奈何里面悄无声息的。
只要不打架就好。
暖冬呼出一口气,慢慢放下吊着的一颗心,端起牛奶,抿了一小口,香浓的牛奶还没入喉,书房里猛地传出来一阵天翻地覆的动静!
椅子被摔倒在地的声音!茶杯被打碎的声音!另外还有魏长生的几句叫骂!
手一滑,手里的牛奶跌碎在地,暖冬顾不上去收拾,两眼圆睁,急忙奔到书房门口,大力拍门,“哥!哥!霖川!霖川!你们给我开门!你们不准打架!听到没有!给我快开门!”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魏长春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说话吐词不清。
“开门!你们给我开门!”暖冬双手拍得通红,里面的动静都没消停,她气得咬牙切齿,干脆不顾礼仪,用脚踢门。
魏长春忙不迭吐掉嘴里的烟,用脚踩灭,手一伸就把暖冬拽到身后,他顺手从暖冬的头上抽出一个黑色的发卡,用手扳弯,然后戳进锁芯里,来回搅动几次,门锁就被他打开了。
暖冬此刻没心思惊讶、称赞魏长春的这一手绝活,慌忙跑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俩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各自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屋内能摔的东西都被摔了,书桌上的砚台被摔得四分五裂,暖冬都不敢想象这要是砸到了身上该有多疼!
她第一时间看向爵霖川,跑到他身边,跪下来,还好,还好,他额头和拳头有些血迹,嘴角有淤青之外,身上并无大的伤痕。
暖冬恼羞成怒地瞪着躺在另一侧的魏长生,声嘶力竭指责,“魏长生!你动手教训过霖川一次就够了,做什么还要继续动手打人?你在部队里学的就是凭借无力解决事情吗?!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错,要说错,大家都有错,我有错,霖川有错,哥也有错,二哥也有错,甚至院长妈妈也有错!”
“二哥当年不带我去海边游泳不就没有这件事了吗?!哥你当年再多一些心眼去搜查渔民夫妇的家不就能找到我了吗?霖川当年娶我,你才有机会认识我,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来自虹湾小镇,你们当年为什么不怀疑?不去再确认一遍?小莹姐都说,当年她若是在全州,就不会对我不管不顾!”
“哥,你现在要追究责任,行,我不拦着你,我自己确实也有疑问,也想要知道当年的一切!不过,哥,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霖川就是不对,我不是偏帮他,我只是就事论事!”
魏长春看着满屋的凌乱,已经能够想象到爸妈回来后看到会是怎样的心情,估计一定会亲自料理他们俩兄弟。
他谁也不去扶,反正死不了,“大哥,小妹说的对,你确实有些过激了。”说完就开始动手整理书房。
魏长生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背擦了擦嘴,看也不看爵霖川,只把目光投在暖冬脸上,“晴晴,你立马和爵霖川分手,没得商量,如果你还想要认我这个大哥,必须和他分手,一刀两断!”
暖冬惊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爵霖川立马咳嗽出声,“丫头……”
暖冬扭头看了一眼爵霖川,伸手扶他起来,她复又看向爵霖川,“哥,我在景山墓园醒来的那几天,你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爵霖川为我牺牲了十年寿命,你让我不要再耍狠,再次接受他,你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就因为我是晴晴?!”
“男人重要还是哥哥重要?”魏长
要?”魏长生现在哪里能够听得进去,他跨步走近暖冬,大手一伸,就把暖冬给拽到身后,“晴晴,你想清楚了,现在对你来说,男人重要还是哥哥重要?”
暖冬:“……”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大雨,雨势很大,打得院子里的花草东摇西摆。屋檐上的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声响一直不绝于耳。
暖冬枯坐在二楼她的房间里,眺望窗外的雨景,心情格外地烦闷忧愁。
魏长生强迫她和爵霖川分手,爵霖川被魏长生强行撵出魏家大宅,暖冬的手机还被魏长生夺走了,现在还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回家。
房门被人敲响,暖冬没有把门反锁,也没有吭声应答,任凭敲门的人自己开门走进来。
“小妹,还是吃些东西吧。”魏长春把手里的托盘搁到梳妆台上,转身拉来一张椅子坐到暖冬对面,“大哥只是一时意气用事,等他想通了,就不会这样。”
暖冬收回目光,对上魏长春的视线,“大哥太固执了,他凭什么不让我回家?!凭什么没收我的手机?!我妈要是联系不上我该怎么办?!”
魏长生把爵霖川撵走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避而不见,整个别墅里就她和魏长春,魏长春亲自下厨给她下面条当晚饭,她都不肯吃。
“大哥既然敢这样对你,想来和梅姨那里已经交代清楚,看来这段时间,你要住在这里。”魏长春想要提醒她这里就是她的家,他们的妈妈才是她的妈妈,奈何看到暖冬和大哥如出一辙的执拗模样,他就乖乖改口。
暖冬起身走到魏长春身边,蹲下来央求他,“二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再怎么说,我现在是何暖冬,大哥他不能这样武断决定我的去留,何家人对我不薄,我不能让他们寒心!”
“二哥知道,可是大哥下了死命令,二哥也没辙。”魏长春不是不想放人离开,爵霖川虽然走了,但是他派了人过来,正大光明地等在明处,他只要一放暖冬离开,爵霖川就会把人接走,到时候大哥再去和爵霖川闹,这事情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魏长春继续安慰暖冬,“小妹,你别急,我已经偷偷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明早会回来,爸妈在,大哥不敢强行关着你,你暂时忍受一晚。”
“你确定爸妈他们明天就能回来?”暖冬不相信魏长生没有从中作梗,起码在东南市那一幕,魏宁海与单宝的话还是有用的,单宝也不是溺爱自己儿子的人,该出手时就出手。
魏长春肯定地点头,“爸妈要回家,大哥阻止不了,说不定过了今晚,大哥也会想通的,你要谅解他,你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平日里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比谁都惦记你,他一时无法接受现在的事实而已。”
“二哥,那么你呢?你站在哪一边?”暖冬顺势趴在他腿上。
魏长春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无声苦笑,“二哥自然站在你这边,你说的对,要追究责任,每个人都有,不过最大的责任在我身上,是我当年照顾不力,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飘走,束手无策,你怪不怪二哥?”
暖冬微微摇头,实话实说,“我都不记得当年的情景,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怪你,我就是觉得老天爷让我回来,让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你们的亲妹妹,我已经很开心了,人的心就那么巴掌大,总是记着不高兴的事多难受,我总是自我鼓励自己向前看的。”
“晴晴……”魏长春尝试这样称呼暖冬,却发觉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再开口时,他顺畅了许多,“晴晴,其实我们都没有你会处事,都没有你看得通透,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
暖冬呵呵一笑,她抬起身体,仰首看向魏长春,“二哥,我现在真的是你妹妹了,你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魏长春无奈一笑,他佩服这丫头,独自一人苦守秘密,“开心,自然开心与激动,大哥的心结是你,我的心结何尝不是你?”
兄妹俩相视一笑。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屋檐上也不再有雨水滴下来,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暖冬却在心里看到了彩虹。
市中心某处地下酒吧。
温少卿和孙皓费了大半个小时才把魏长生从某个角落里给拽出来,他们俩分别架着魏长生的两只胳膊,把喝得醉醺醺的人给从酒吧里抬了出来。
“多亏爵爷留了一手,早就让人在暗地里跟踪长生哥,要不然我们还真不好找,偌大的全州市想要找一个人,可不就是大海捞针?”
魏长生多重啊,孙皓哪怕是半抬着他也很吃力,孙皓把人送上了温少卿的座驾,连忙从车里退出来大口呼吸,嗬,好大的酒味。
“少卿,你一个人把送回去有没有问题?”孙皓想要一起跟过去,奈何他口才太烂,只怕自己跟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温少卿伸手打开车门坐进去,“不用,长春在家,你回去吧,你姐那里我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你别担心。”
孙皓点头,“好,那你慢点开。”
温少卿对孙皓挥了挥手,就发动车子驶离了闹市区。
二十几分钟后,温少卿把车停到了魏家别墅,魏长春接到消息早就等候在门口,魏长春看到车子驶过来,连忙跑过去,与温少卿合力把魏长生给抬上了楼。
温少卿下手狠,直接让魏长春把人给拖到卫生间里,他
生间里,他们把魏长生扔进了浴缸,温少卿伸手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泼醒魏长生。
魏长春不忍目睹,不过大哥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他背过身去,“我先去给大哥准备睡衣。”
“去吧。”温少卿和阿全玩得熟,丝毫不差地把阿全对付醉鬼的手法给学来,彻底用在了烂醉如泥的魏长生身上。
魏长生即使醉酒了,但某些潜意识还有,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不断甩着脑袋上的水,他怒吼一声,“温少卿!你做什么?!”
温少卿见他清醒,关闭水龙头,起身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长生,今晚要不是我和皓子去酒吧把你捞出来,你明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躺在一位辣妹身边,到时候你对得起暖阳吗?”
不愧是心理医生,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暖阳是魏长生的软肋,此刻被温少卿冷不丁提起,魏长生浑身一颤,他忍不住后怕,若是真的那样,估计暖阳会气得再也不理他。
温少卿见好就收,他用手遮住鼻子,“把自己收拾干净,我在外面等你。”抛下这句话,他抬脚离开卫生间。
十几分钟后,魏长生穿着浴袍,一身清爽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走向自己的床铺,落座到床沿,“霖川派你过来求情?”
“他只让我和皓子把你送回来,别的没提。”温少卿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然后转身靠在衣柜上,“暖冬的事,我其实早就有所预料,我曾经问过霖川,如果草草真的是晴晴,他打算怎么办?你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吗?他说会被你狠狠揍上一顿。”
魏长生握紧水杯,眼也不眨,没吭声。
温少卿也没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把这家伙说通,“长生,事已至此,你现在才干预算什么?霖川即使再有不对,他毕竟为草草,不,他为晴晴舍弃十年寿命,又苦熬了三年,你现在当刽子手强行分开他们有什么意义?只为了你自己内心好受些?你扪心自问,暖冬,不,晴晴现在嫁给其他人,晴晴会高兴吗?你这样做,不止伤了兄弟和气,也伤了兄妹情分。”
魏长生仰首一饮而尽杯中水,他把水杯搁在床头柜上,还是一言不发。
温少卿见他没有反驳,于是继续劝,“再说句难听的,霖川当年若是知晓草草就是晴晴,他一定不会故意隐瞒,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你在苦苦搜寻晴晴的下落,这种喜上加喜的事,没人会不愿意做,还有一点,如果你把事情闹大,先不提各家长辈的反应,单说夏瑾瑜那里,他若是知晓暖冬就是草草后,他会善罢甘休?你应该有所发现,草草,不,晴晴至今对他还心存歉疚,他若是苦苦央求,你猜想晴晴会怎样做?”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温少卿点到即止,他是男人,说多人会让魏长生厌烦,余下的让魏长生自己慢慢理会就行。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好好休息,我该回家了,小莹还在家里等我。”
魏长生依然端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相送。
魏长春看到温少卿从大哥房间里出来,忙不迭问他谈得如何。温少卿悄声在魏长春耳边说了三个字,魏长春一点就透,用力地点了点头。
翌日。
暖冬被魏长春叫下楼吃早饭,暖冬走进餐厅发现魏长生也在,她倒是没有甩手走人,大大方方地落座到他对面,只是没开口喊人。
魏长生把面包与牛奶递到对面,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暖冬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拒绝回答他的话,低头啃面包。
魏长生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他也不生气,如果这丫头一大早对自己嬉皮笑脸,那么他才会觉得有古怪,“你不愿意开口说话,我不强求,大哥昨晚已经联系了夏瑾瑜,夏瑾瑜说他近日会回国,我答应你,等我把你的事全部弄清楚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暖冬本想继续不搭理他的,此刻听到他这么一说,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没告诉瑾瑜我就是草草吧?”
终于肯说话了。
魏长生把自己的这份煎鸡蛋递到她面前,“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哥,是不是你一天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就一天得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暖冬看了一眼盘子里色泽诱人的煎蛋,复又对上他的视线。
魏长生轻轻颔首,不再与她说话,继续低头用餐。
暖冬恨恨地咬唇,火大地把盘子与杯子弄出声响来,魏长生头也没抬,倒是魏长春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不合口味。
暖冬无奈,停止撒气,郁闷地吃早餐。
饭后,魏长生哪也不去,他也不准暖冬上楼,非逼着暖冬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任凭她看书或者看电视都行。魏长春出门去上班,暖冬带着恳求的眼神看过去,魏长春爱莫能助地摇头,晃了晃手腕,示意她不要焦急,中午爸妈就应该回来了。
暖冬苦熬了半天,终于把魏宁海夫妇给盼了回来,她乐得一蹦三尺高,跑过去正要告状,就听到身后的魏长生缓缓开口。
“爸、妈,我有晴晴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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