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听到爵霖川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猛地挣脱夏瑾瑜的怀抱,就要跑向爵霖川,奈何胳膊被夏瑾瑜一拽,又被他拽到怀里。
“夏老师!”暖冬还在挣扎,坚决不承认她就是草草。
夏瑾瑜目不斜视地看向爵霖川,眼里含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爵霖川,你来得正好,我要带走草草!”
暖冬目瞪口呆,稳住身体,扭头瞪向夏瑾瑜,“夏老师!你发什么疯?!我不是你说的夏草草!我是何暖冬!请你对我尊重点!”
未等夏瑾瑜有所表态,斜刺里伸出来一双大手,暖冬眼前一花,她被带到爵霖川怀里,阿全出手迅疾,一下子就把夏瑾瑜打倒在地。
碰地一声响,夏瑾瑜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暖冬不忍目睹,还未等她开口,爵霖川就喝止住阿全,“阿全!”
阿全收手站到一边,眼光不屑地从夏瑾瑜的脸上移开。
暖冬想要上前查看夏瑾瑜是否受伤,无奈爵霖川紧紧禁锢着她,她倏地偏头央求爵霖川,不想看到他们为她起争执,“霖川,夏老师是诸葛琉璃的客人,你让阿全送他回去好不好?”
希望爵霖川能够看在诸葛琉璃的份上放夏瑾瑜一马。
爵霖川眼里蓄满怒火,看到暖冬哀求他的模样,他有些心痛,这丫头到底还是不忍夏瑾瑜被人欺负,他闭了闭眼,睁开时,人已经恢复冷静,“好,看在诸葛琉璃的份上,刚才他欺负你的事我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我爵霖川的未婚妻岂容他人随意觊觎?”
夏瑾瑜冷笑一声,吐了一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来,“嗬,你当年怎么没有这样对草草?现在假扮什么情圣?我虽然搞不懂草草是怎么回来的,但是草草的死,我不会忘记,罪魁祸首就是你!”
夏瑾瑜又看向暖冬,平日里特别清冷的双眼此刻蓄满强烈的哀求,“草草,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傻?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就是草草时有多么难以置信?你能不能跟我走?三年前,我未能带走你,现在我带你出国好不好?我会倾尽全力照顾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你和我——”
不知不觉间,暖冬已经泪流满面,所有人都那么聪明,唯独她却那么笨,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完美,到头来照样被人轻松拆穿。
她低声呼唤,“瑾瑜……”
“阿全!送客人回去!”爵霖川黑眸一眯,一声令下,阿全就和其他家仆把夏瑾瑜架起来,强行扭送出了院子。
暖冬哭得不能自已,腿脚一软就要跌坐在地,被爵霖川一把打横抱起,给抱到了屋里,直接抱到了里屋的架子床上。
“你在我面前为他哭,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爵霖川铁青着脸,本想和颜悦色与她说话,奈何见到她这幅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心底就窜出来一股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暖冬哪里想哭,可就是忍不住落泪,夏瑾瑜狼狈摔倒在地的样子,夏瑾瑜苦苦哀求她的样子,都让她于心不忍,都是她不好,做什么要去招惹他!她就应该一个人待在一边,默默看着他生活就是了!
“霖川……”
暖冬伸手搂住爵霖川的脖颈,埋首在他肩窝处,哭哭啼啼,“是我不好……你别去针对他……你已经赢了我……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别去找他麻烦……”
该死!
论心狠,他到底比不过她!
爵霖川深呼吸,连续深呼吸几次,舍不得骂她,舍不得说她,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又在一起,他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等了三年,眼看就要与她成婚,他不想功亏一篑。
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侧脸,柔声劝哄,“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主动去找他麻烦,只要他不来骚扰你,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视而不见,丫头,快别哭了,哭多了,明早起来,眼睛肿了不好看。”
暖冬抽抽噎噎,过了好半晌才停止哭泣,只是还保持原来的动作,一动也不动,赖在爵霖川怀里不肯动。
爵霖川看了一眼时间,“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
暖冬不想动弹,心里还是很难过,只是不能在爵霖川面前继续哭了,这男人嫉妒心越来越强,她越是娇柔,他对夏瑾瑜的嫉妒也越深。
她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很哑,咳嗽了好几声才有所好转,“不想洗,没力气,我想睡觉了。”
爵霖川本来一直压着火气,此刻听到她如此表态,嫉妒之火犹如离离原上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么在乎他?就这么不愿意与我温存?”他黑眸一眯,气急攻心之下,直接动手撕破她身上的旗袍,露出了一大截雪花花的肌肤,看得他立马变色,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暖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发狠的样子,有点害怕地想要挣脱他,孰料她的动作更是刺激得爵霖川肾上腺素激增,又是一个大力撕扯,她身上余下的破布悉数皆毁!
暖冬蹬腿,一咕噜爬到了床中央,忙不迭躲到被子里,“爵霖川!你给我滚!”
爵霖川眸色一变,慢条斯理站起来,不紧不慢解开衬衫的钮扣,直接把衣服抛到了脑后,然后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二话不说走向内间的奢华卫生间。
暖冬拳打脚踢也没用,她自作孽,裹在被子里出不来,双手双
被子里出不来,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就连唯一可以叫喊救命的嘴巴都被爵霖川用力堵住,舌头被他吻得发麻,什么时候与他一起站到淋浴间里都不知道。
他眼里流动着嗜血的**,她害怕地哆嗦着身体,想要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已经被他逼到死角。一颗心更是急速跳动,脸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摆放,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而来。
“呜呜……”
“草草,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这一夜,暖冬被折腾得很惨,她一直头晕目眩,意识早已抛到天外,就感觉好像到天明破晓,爵霖川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翌日。
暖冬醒来时爵霖川已经不在身边。
她偷偷地松了口气,实在不愿意一睁眼就要面对他,昨夜发生的那一幕幕犹如幻灯片似的在她脑子里转过,害得她再一次脸红心跳,脸红耳赤,恨不得把那男人拍死在沙滩上!
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干净的,她身上也穿着睡衣,除却四肢发软,浑身被大卡车碾压过那样难受外,其余并没有不适,估摸爵霖川给她清洗过。
手机不在身边,不知道现在几点,暖冬又赖了会床,正打算咬牙爬起来去洗漱,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她吓得立马闭上眼睛,翻身背对着房门,暂时不想搭理爵霖川。
脚步声越来越近,须臾,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熟悉的气息响在房间里,脚步声来到身后,停止在架子床的踏板上。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暖冬蓦然心慌意乱,不是吧,这男人难道要与她一起睡回笼觉?!
被子掀起,一双强有力的臂弯分别探向她的腰间和她的腋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间或还有愉悦的笑声,“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饿了吧?我抱你一起去洗澡,马上就可以吃饭。”
暖冬滚入他火热的胸膛,光滑的肌肤让她不得不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他裸露的胸膛和蓄有满眼深情与爱意的黑眸,她羞涩地避开他的注视,躲进他的怀里,两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爵霖川爱极了她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抱着她走向卫生间,“是打算一直与我冷战吗?你确定你憋的住?”
暖冬确实如此打算,就是决定给他一天眼色瞧瞧,谁让他昨夜那么凶狠地欺负她,哭着求饶都没用。计划归计划,当眼角余光里瞥到镜子里体无完肤的自己时,她当场怒了!
“爵霖川!你这个大色狼,简直太不要脸了!”
被冠上不要脸的大色狼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老神在在地帮嘟嘴叫嚣骂个不停的小女人伺候洗头洗澡,最后的最后,忍不住又把她按在浴缸里狠狠地欺负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暖冬手软脚软地坐在餐桌前被爵霖川喂食,心里的气和郁闷始终没消,还想甩脸色不配合他,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被他抱坐在他腿上,行动力受阻,又浑身发软,压根没有力气和他斗嘴,只好乖乖地配合他,让他喂食。
“呜呜……我饱了,你别再喂了,肠胃要不消化了!”
“好,那就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了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做。”
爵霖川见她终于放软了一些姿势,笑着拿起毛巾给她擦嘴,确定干净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嘟着的小嘴,不意外惹来她的一个白眼,他呵呵一笑,心情颇为愉悦。
“待会要不要随我去看一看龙舟演练赛?”
让人把桌上的菜肴撤走,爵霖川就搂着暖冬在屋内散步消食,外面太阳大,再加上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他不想让她出去受罪。
暖冬想要开口问一问夏瑾瑜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惹了这男人,要不然她会被碾压得更惨。
她想了想才偏头看他,“要去的,总是待在房间里也太闷了。”关键是她不想与他一起待在室内,这男人食髓知味,禁欲那么长时间,昨夜刚开荤,上午又折腾了她一遍,她怕他控制不住,继续欺负她。
爵霖川怎会看不出她眼里的算计与防备,无奈一笑,“不会再碰你,给你时间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多年来的等待终于到了那一刻,说不激动与兴奋那是假的,可是他即使恨不能夜夜与她入眠,也要照顾她的身体,况且他自己也吃不消。
来日方长。
暖冬无语,委实不想搭理他。
由于全身上下都见不得人,暖冬只好选了一件长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穿上,用丝巾遮住了脖颈间的吻痕,长发被她扎成马尾,然后绾成髻,并用一只发簪固定住。
暖冬认真打量镜子里不伦不类打扮的自己,何暖冬到底是美人胚子,即使打扮成这样,也不能遮盖她的魅力,更何况从女孩晋级为女人,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小女人味道,也很吸引人。起码,爵霖川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你下次下手再这么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暖冬用手指了指自己丝巾下方的吻痕,恨恨地瞪向爵霖川。
爵霖川弯腰搂住她,与她脸贴脸,“昨晚那样子实在是控制不住,以后我会注意分寸,不让你难办。”
矫情归矫情,也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经验,更何况俩人曾经结婚一年,只是现在她换了副身体而已,一开始
已,一开始的尴尬与不适应过后,暖冬多少能够正常与他对视说话。
她掐了掐他的手心,威胁他,“记住你说的话!”
爵霖川勾唇一笑,吻了吻她的脸,扶着她站起来,“走吧。”
暖冬戴着墨镜,爵霖川替她撑着遮阳伞,俩人出了老宅就坐上了开往海边码头的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天气不错,无风,适合户外运动。
爵霖川牵着她的手走向临时搭建的看台,那里其余三位家主皆在,他们在喝茶聊天,诸葛琉璃一见到暖冬出现,眼里不再是昨晚那样的坦荡与热情,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外人在,暖冬也不方便问他夏瑾瑜的事,她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穆成远与贺湛都是过来人,两人瞧见暖冬的着装与气色就明白爵霖川一上午的好心情来自哪里,他们相视一笑,识趣地移开视线,继续眺望远处的团队演练。
十艘龙舟都开赴在规定的区域海面上,船尾的旗帜分明,让人一目了然这些龙舟代表的是哪一家族,参赛的选手有男有女,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中年人负责垫尾掌舵,有经验驾驭。
暖冬看得目不转睛,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宴,心情多少有些激动,今天的演练赛就这样出彩,明天上午正式比赛肯定更加精彩有趣。
爵霖川让人拿来一瓶解渴的酸梅汤,他亲手打开瓶盖,把吸管插进去,递到暖冬手里,“这个解暑,如果怕热,我们就回去。”
酸梅汤的颜色与她曾经喝过的那些并无区别,暖冬低头吸了几口,暑气渐渐消退了些,身体里的燥热也降了许多。她一口气喝掉半瓶,然后继续眺望远处的海面。
爵霖川没等到她的答复也不介意,伸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给拨到耳后,之后与穆成远谈起上午讨论的生意话题。
诸葛琉璃移开目光,嘴角要笑不笑,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兄弟,你没戏,我压根插不上话,爵霖川把这丫头看得死死,我实在帮不了你。”
夏瑾瑜那里没有立即回复,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了回复,“好,我知道了,谢谢。”
诸葛琉璃有点同情夏瑾瑜,当然同情归同情,夏瑾瑜没让他继续帮忙,他还是不帮的好,否则添乱就不好了。
一个小时后,暖冬就坐不住了,坐在看台上看比赛有什么意思,她也好想亲自去感受一下,那龙舟看起来小,可是在近海,她又会游泳,想来她去求爵霖川,爵霖川应该会同意。
暖冬把她的想法告诉了爵霖川,爵霖川一开始想要反驳,见到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又不忍打断,只好无奈点头同意,不过他也跟着去就是了,他得坐到她后面护着她。
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复杂。
暖冬大概花了小半小时才把桨的方向与船行的方向分清楚,爵霖川不着急,本就是陪她来玩的,他们以玩为主,又不是参加比赛。阿全坐在船首,暖冬坐在中间,爵霖川坐在暖冬后面,船尾还有一位族叔掌舵,一行人在海面上扑腾了十几分钟就靠岸了。
好玩是好玩,就是手臂太酸了,这玩意就是个体力活,还得手脑并用,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暖冬没走几步路就靠在了爵霖川身上,不顾众人的目光对爵霖川撒娇,要他抱她回去。爵霖川二话不说一把打横抱起她,阿全在旁边撑着伞,三人很快离开众人的视线。
其余人等纷纷羡慕嫉妒恨暖冬,打定了主意要巴结好未来的准少夫人。
暖冬和爵霖川都出了一身汗,俩人一起去冲了鸳鸯浴,暖冬被爵霖川从淋浴间抱出来时已经筋疲力尽,躺倒床上就睡着了,爵霖川也与她躺在一起,与她睡个回笼觉。
晚上六点,俩人不约而同醒来。
暖冬懒得起床,趴在爵霖川怀里与他说话,“今天晚上还要与穆成远等人一起用餐吗?”
“不用,明天午宴会在一起用餐。”晚上也确实没什么事,温香软玉在怀,爵霖川也贪念她的滋味,不想起来。
那就看不到诸葛琉璃了。
暖冬眨了眨眼,算了,她都已经是爵霖川的人了,上辈子辜负了夏瑾瑜,这辈子不想辜负也不行,毕竟她对夏瑾瑜确实只有兄妹之情,她也无法负荷夏瑾瑜对她的深情。
爵霖川偏头看了她一眼,黑眸一闪,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言语。
这丫头怕热,七八月一定会和他待在一起,他得未雨绸缪,让她早点怀上他的孩子,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在西山大宅待产,不用再去全州大学读书,也就不会与夏瑾瑜有接触的机会,等有了孩子,她哪还有时间去操心别的人。
想到此,他翻身覆上她,吻她的小嘴,左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右手慢慢向下摸去,迫切地希望她这几天能够中奖。
暖冬想要拒绝,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她自己也被爵霖川吸引,不由自主就投降了,后来她昏昏沉沉之际,总感觉自己忘了某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她一直没有时间想起来。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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