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暂时先放这两名人质离开。即使放了他们,他们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不能出国,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抓到。
同一时间,爵霖川派阿全去隔壁大楼帮忙警方地毯式搜寻炸药包,谢安索要的东西需要半小时才能准备好,他们有半小时的缓冲时间。
在这僵持的半小时内,谢安目光紧锁秦芳
光紧锁秦芳菲,他持枪的手稳稳地指着爵霖琳的太阳穴。慕容轩也在焦急等待楼下搜寻的结果,五分钟之后,手下向他汇报寻找到一个藏匿在十八楼卫生间里的炸药包,炸药包的分量能够炸毁一层楼。
爵霖川也收获了这则消息,决定等今日这事了结之后,要把集团的安保人员给重新洗牌一次。林子大了,各种鸟都能出没。
暖冬吊着一颗心关注隔壁大楼的动静,现在还有二十分钟,还有三个炸药包没有找到,这一次他们还会如此顺利解决吗?游轮上有木瓜的帮忙,帮他们争分夺秒,可是这一次的地点范围比游轮更广,而且更难找。
一人藏东西,十人难找。
爵霖川返身走到暖冬身边,细心询问暖冬身体状况,暖冬对他摇头,紧张兮兮地抓着他的手,“霖川,谢安与秦芳菲已经是穷途末路,即使这次被他们侥幸逃脱,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说谢安会不会撒谎?等他们走后,如果还有遗留的炸药没找到呢?”
暖冬能猜到的想法,慕容轩等人自然也会猜到,爵霖川安抚暖冬,“集团里所有人员都被撤走,同时带走了重要文件,如果谢安真的摆了我们一道,大不了我们以后省吃俭用,重新再建一栋大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心真大,当然是让谢家人赔!”暖冬白了他一眼,明知道这男人说的是戏言,她还是忍不住跟着他疯。
爵霖川哂笑,“我们看过监控录像,谢安当时手里只拎着一个密码箱,他想要避开集团人员藏匿炸药,一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二来没有足够的炸药分量,所以他说只有四处,那么就是真的只有四处,他带秦芳菲远走高飞,可是谢家人还在全州,如果他留了一手,一定会想到我们不会放过他的家人,因此综合来说,他没有那个胆量赌博。”
原来如此。
爵霖川分析得确实没错,谢安毕竟不是专业匪徒,他只是为情所困的一个悲哀男人,放着谈家那个媳妇不要,一生都毁在了秦芳菲身上,真是一对可悲的男女。
最后五分钟之际,还有一处炸药藏匿地点没有找出来,慕容轩逼不得已让直升飞机放下绳索旋梯,同时解开秦芳菲的绳索,让谢安说出最后一个地点。
“让芳菲先上飞机,然后我就说。”
时间在一分一秒而过,慕容轩没办法,把秦芳菲推到谢安那里,同时让狙击手做好准备,一旦谢安反悔,大不了鱼死网破。
谢安来不及与秦芳菲多聊,让她先爬上绳索,见她费力地爬上了飞机,他迅速走到绳索旋梯下方,告诉慕容轩最后一个爆破点。
慕容轩立即让人去相应地点搜寻,终于在最后十秒内破解掉,而同时直升飞机已经调头离开。
暖冬等人眼睁睁地看着直升飞机载走了这对男女,“就真的让他们走了?”
这个时候没人去关心爵霖琳的死活,秦芳菲与谢安只是拿爵霖琳做戏,说到底爵霖琳是秦芳菲的表妹,秦芳菲于情于理不会真的对爵霖琳动手。
爵霖川与对面的慕容轩相视一眼,而后答复暖冬,“他们走不了,飞机上喷了"",他们一上去就会自动昏厥,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州市警察局审问室。”
啥?飞机上喷了""?!所以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暖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第一次佩服爵霖川等人的智商,秦芳菲与谢安太傻了,竟然傻到与爵霖川等人斗,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爵霖川、魏长生与慕容轩三人何止是臭皮匠?简直就是三个诸葛亮!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爵霖川带着暖冬下楼,去往隔壁盛世集团,他让阿全留下来负责过滤整个安保,然后带着暖冬驱车驶向全州市警察局。魏长生则回家去安抚在家里等候的两家长辈。木瓜是当事人之一,她跟着暖冬一起去了警局。
由于慕容轩打过招呼,暖冬可以与爵霖川坐在一起接受例行问话,暖冬谨记爵霖川的叮嘱,只把从何暖冬的角度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即可。一个小时的例行问话,暖冬只说了二十分钟,其余时间都是爵霖川在讲。
木瓜身份特殊,她单独被慕容轩拉过去审问,暖冬坐不住,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大半个小时后,木瓜从审问室里出来,暖冬只看到慕容轩疲惫得很,木瓜一片坦然,显然慕容轩拿木瓜没辙。
秦芳菲、谢安还有游轮上那个舵手,三人的审问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暖冬让爵霖川帮她安排,她有话要和秦芳菲说,爵霖川大概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于是去拜托慕容轩帮忙,慕容轩考虑了片刻就同意,不过他要求跟随在暖冬身边,暖冬没有意见。
三面都是墙,一面是看不见外面情况的玻璃的审问室里,暖冬坐在秦芳菲对面,慕容轩站在角落里,爵霖川在另外一间房里观看审问室里的情况。
秦芳菲面色如土,指甲上鲜血般的红色豆蔻也失去了光泽,两手蜷缩在一起。暖冬细细打量这幅脸孔,一瞬间有点迷茫,原来草草的面孔是这幅样子,原来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何暖冬。
慕容轩眼也不眨地盯着相对无言的两个女人,觉得这种情况甚为诡异,他偏头看了一眼玻璃那里,然后咳嗽一声,提醒暖冬抓紧时间。
暖冬这才从回忆里醒来,她很平静地看向秦芳菲,
向秦芳菲,“秦芳菲,你我同为女人,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主动针对你吗?”
秦芳菲挑眉,露出不屑的笑容,“胜者为王,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暖冬也不指望这个时候她能悔改,这女人从来不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的真谛,否则也不会改头换面回到全州。
暖冬也懒得和她多费唇舌,更不想看着这张扭曲的脸,只会让自己感到恶心与难过,她慢慢起身,俯身凑近秦芳菲,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套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打死也不会想到爵霖川舍弃了他十年寿命把我召回来,我不是何暖冬,我是夏草草,我对你所做的坏事了如指掌,所以一开始我出现在西山爵家大宅就不待见你,所以我抢走了爵霖川,不,爵霖川他爱我入骨,我只是勾了勾手指,他就飞蛾扑火向我奔来,不然你以为他独身三年,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被我勾住了?秦芳菲,我永远忘不了你在那群绑匪面前楚楚可怜的捂着肚子哀求我把活着的机会让给你,我永远忘不了你和爵霖琳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嘴脸,秦芳菲,我已经让过一次了,这一次,终于轮到你了,因果轮回,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吧,这辈子我会与爵霖川一直恩爱到老。”
暖冬说完就站直身体,对着秦芳菲又是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审问室,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慕容轩和一脸惊魂失魄的秦芳菲。
良久,审问室里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与嘶吼。
暖冬脚步停滞,复又前行,爵霖川站在走廊尽头等她,她笑着朝他走去,靠到他怀里,在人来人往的警察局抱着他,“霖川,你会不会我觉得残忍?”
“不残忍,你只是告诉她想不通的真相。”爵霖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带着暖冬离开警局。
之后的事不归他们管,等待秦芳菲与谢安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爵霖川与暖冬驱车返回魏家别墅,车子刚在别墅门口停稳,爵霖川就接到了慕容轩的电话,“霖川,秦芳菲自杀了,谢安听闻秦芳菲自杀,也跟着殉情,你的女人本事太大,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秦芳菲后来发疯,我们押她入牢关的路上,她抢了我们警员的配枪,开枪自杀。”
车里很安静,爵霖川用的是蓝牙接听慕容轩的电话,暖冬自然也听到了这则消息,她看向爵霖川,爵霖川沉默地挂断电话,偏头向她看来,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草草,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
秦芳菲自杀了,谢安跟着殉情,这对男女竟然选择了此种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
暖冬哑口无言,压死秦芳菲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她的那番话,“霖川,你知道吗?当我对她说出那番话时,我就料到她会选择这一步,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受不住,这么快就毁了她自己,霖川,你会怪我吗?我亲手灭了你的初恋。”
傻丫头,秦芳菲如果不是先灭了你,你何苦要灭了她。
爵霖川的答复就是把暖冬纳入怀里,用力抱紧她,“他们这是咎由自取,如果木瓜这次没来,命在旦夕的就可能是你,我们本来给了她一次机会,是她自己没有珍惜,偏要改头换面卷土重来。”
暖冬叹息,回想过去的种种,至今历历在目,她与秦芳菲的恩怨终于烟消云散,心底某处还是冒出了一丝恨意,要不是爵霖川这个男人太过优秀,太过吸引女人,何苦走上这一遭?
何学书、梅素馨、魏宁海与单宝四位长辈看到暖冬与爵霖川归来,纷纷上前关怀询问,梅素馨对暖冬的介怀依然存在,只是遇到今天这样的大事,她始终忍不住不担心。
暖冬对他们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并把秦芳菲与谢安的结局告诉了他们,一众长辈唏嘘不已,人都死了,他们也不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说改天抽空去寺庙里拜一拜,保佑她和爵霖川再也不要出现波折。
晚饭后,暖冬就被爵霖川带回了西山大宅休息,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四位长辈也催着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之后安心准备大婚之事。
回到西山大宅,爵母领着一帮仆人端来各种去晦气的火盆与桑叶水,爵霖川牵着暖冬的手,配合地走过一场,洗漱后躺到床上已经快要十点。
暖冬躺在床上发呆,爵霖川还在卫生间里,须臾,她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拿起来一看,夏瑾瑜的电话,她划开屏幕接听,“喂,瑾瑜,这么晚了,有事找我?”
“草草,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出事时已经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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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配角,就简化描写了这些人的戏份,总算解决了渣渣,对此,你们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