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
“给它们编上号吧。”
柳怀舟二话不说就拿着炭笔在木头上挨个写了阿拉伯数字。
数字基本没错。只半日就学成这样,申小菱还满意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孺子可教的慈母微笑。
待他编完号,申小菱说,去洗洗手,我们回城吧。
老曾头一头雾水,东家带着一个男子来给这些木头编号?就这样?编的什么号,他也看不懂啊。
上了马车,走了一小段路,正好路过一条小河,风景独好。
申小菱让马车停下来,她带着罗曼和柳怀舟到河边走走,吹吹河风。
随口问罗曼:“你什么看法?”
罗曼思忖着道:“仓库四周没有村庄,老曾头这酒,怕是备了不少在库里放着。”有酒,就有火患。
“还有呢?”
“奴婢看那锁上落着灰,只怕前几日奴婢来过以后,他再没开过门。”
申小菱又问现在身边的大徒弟:“你有什么发现?”
柳怀舟道:“一共八十根原木,其中,干燥的三十六根,木心虫蛀的十五根,开裂后又被浸透的二十四根,还有五根木头像是被砍来用了一些。”
罗曼有些吃惊:“他竟然说的这么清楚!”
难怪要夫人收他做徒弟了。之前自己来看过,虽也点了点数量,却完全不如他这么细致。
“怎么样?我可是挖到宝了。”申小菱得意地对罗曼说着,顺道还想伸手去拍拍柳怀舟的头。结果只拍到他的肩膀。
柳怀舟正赞叹这几个符号的魔力。突然被人这么一拍肩,看申小菱的尴尬笑着,一时不知该不该再把头伸过去让她拍上几下了。
犹豫之间,萧伯鸾来了。
几人纵马佩剑,直直杀到河边。
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柳怀舟赶紧上前一步,伸手将师父和罗曼护在身后。
“本官要问你几个问题。”
申小菱很明白形势,轻轻拉开了柳怀舟。剑光之下,不如乖乖认怂,问就问吧。
所有人都退到路旁,河边,就剩下两个人,一匹马。
“萧大人有何问题,民妇一定知无不言。”
萧伯鸾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三年前,救你的人是谁?”
“是马家村的一个大姐,务农为生,现和我同住,她为人老实淳朴,视我儿子如己出,还请萧大人高抬贵手。”
“你儿子何时出生?”
“我不记得了。当时刚醒来,他并不在我身边,马大姐先听见他哭,才发现的我。她抱着我儿子回了村,找了几个人,才把我抬出的山谷。”
“那你当年为何要逃?”萧伯鸾声音大了些,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前言不搭后语。
“萧大人,这件事已和您解释过,我不记得过去的事,现在空凭您一张嘴说,我也是不信的。”
“那你为何养着暗卫?”萧伯鸾声音又低了下来。
“暗卫?是什么?我一个寡妇,养什么都不行。”申小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不是养着一个吗?”萧伯鸾瞥了一眼岸上随时要冲下来的柳怀舟。
“那是我新收的学生,”申小菱皱着眉头,有了一些不耐烦:“萧大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既然你失忆了,你如何确定你儿子就是你儿子?”
看到申小菱发愣,萧伯鸾笑了。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它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本官要提醒你一句。多多提防身边人。”
什么意思?
萧伯鸾瞟了瞟她的鞋,转身上马,听见申小菱道:“萧大人,我有个疑问。”
他跨坐在马上,睥睨着她。
申小菱问道:
“您说是我故人,那我今年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