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看向郭大夫。
“再过半日,您就能恢复知觉了。只是恢复之后,双腿双脚都会有酸麻肿胀感,可以让丹儿为您推筋舒血。”
“不会疼了吗?”申小菱大呼神奇。
“还会有痛感,但您定能忍受。如若受不住,让丹儿为您行针即可。”
“还需要吃药吗?”申小菱不喜欢中药。
“脚疾无须吃药,以推拿行针为主,但您失血后昏迷多日,老朽再为您开些益气补血的药。”
郭大夫伸手把了脉,正要下方子。她忍不住开了口:“郭大夫,且慢开方。我虽不懂医术,却有自己不用的药,还请您避之不用。”
“申夫人这是何意?莫非是不信任老朽的医术?”郭大夫马下了脸。刚过了河就要拆桥?
“郭大夫医术超群,恩同再造,岂有不信之理?但我确有不能用之药。”
“申夫人有何药不能用?”
“首当其冲的是砒霜,水银,其次是何首乌,还有大黄,半夏,生附子,土三七,柴胡,雷公藤,雄黄等。”申小菱能记得的会导致肝肾损伤的草药品种也就这些了。
郭大夫越听越不满意,花白的胡子被手指搓成了辫子。啪嗒一声,盖上药箱子,招呼了丹儿,背起药箱就走。
“郭大夫!且慢!”申小菱直着身子,险要摔下床来。
郭大夫背对着她,深吸两口气平和心情,转过来抱拳:“申夫人既然什么药都不能用,只怪老朽医术不精,没法为您开方,另请高明吧。”
“郭大夫,且听我一言如何?”申小菱问道。
郭大夫没好气地拍了拍药箱:“您说罢。我听着就是!”
“郭大夫,砒霜,水银等物的毒性,我不赘述。只举何首乌一例,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何首乌久用后,出现黄疸呕吐腹泻等症状。黄疸源自肝脏。”
确有此事,何首乌服用过多,会出黄。郭大夫摸摸胡子:“你说的这本书在何处?何时看的?何人所撰?”
申小菱并不答,径直说道:“古有神农尝百草,可他吃了多少,若他每日吃何首乌,哪里来的命尝其他的草药?很多药物的毒性是聚沙成塔的。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只是失血,幸得您救治,已无性命之忧,脚疾又无须吃药,我想以食补为主,还请郭大夫莫要见怪。”申小菱说着,拧着身子行了个半礼。
郭大夫赶紧还礼,气也消了一半,面上依旧有些挂不住:“不愿吃,就不吃吧,丹儿好生照顾夫人,老朽先告辞了。”
“郭大夫!”申小菱又喊。
还有什么奇怪要求?郭大夫皱着眉头看过来。
申小菱从枕边取出一叠银票:“诊金,郭大夫。多谢您了。”
郭大夫面带愧色,连忙双手接过,道了谢,提着药箱离开了。
从申府出来,郭大夫回了药铺。放下药箱,见天色不早,干脆上了门闩,回家去了。
郭大夫的家并不惹人注意。他进去后不久,换了一身衣服,又悄悄走出了家门。
左弯右绕后,闪身进了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