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照儿!可照儿不是她的。窝着身子坐在床上,心如刀绞。越想越痛,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张着嘴,涎涕横流,却无泪又无声。她一手用力地扯住自己的头发,一只手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喘了一大口气,又痛苦地敲着床板。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
一刹那之间,申小菱觉得这种日子毫无生存的意义,竟用头撞了床沿。
知雨从门缝中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应该要阻止她自残的,可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在耳边蛊惑着她:让里面那个人死掉吧,死了就干净了。
不,不对!主人要她活着!
知雨夺门而入,一记手刀将申小菱放倒。
萧伯鸾得知申小菱自残的消息,反而放心了。知雨已经安排了个外伤大夫去诊治,说是没有伤头,只是要休养一阵。
这样,她就更不能太早离开了。现在要做的,是让所有人慌乱起来。尤其是鹤喙楼,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看见他们上门夺人的样子。
他看着手中申小菱的手书,勾着嘴角,想要随手毁掉,又想到必须要留着申小菱,成为同盟,才能走下一步棋。
明王着人来请他,应该是听到风声了吧。萧伯鸾将申家的信交给了一个绣使,又耳语了几句。他略略整理了衣衫,去赴明王之约。
绣使就直接敲开了申家的门。
一听是绣衣直使的人来了,申家都紧张得不行。马氏干脆不出面,罗兰还卧床养病。只剩下柳怀舟和罗曼接待绣使。
“多谢大人专程跑这一趟,还请喝口茶。”罗曼问道,“不知我们夫人可还有什么嘱咐?”
绣使摇了摇头,表示只是奉命送信,信送到了就要走。
柳怀舟送走了绣使,回来一看,罗曼站在堂内,面目虽沉着,捏着信得手却微微颤抖着。
“柳家兄弟,你随我来。”罗曼和他走进了桂华轩。罗兰躺在床上,肿着脸,见他俩进来了,急切地问:“是谁来了?”
“绣衣使者,送来一封夫人的信。”
“快!打开看看。”
“是不是要先请示大夫人?”柳怀舟问道。
“大夫人连字都不识几个,我们赶紧看啊!”罗兰一把抓过信,撕开信封,熟悉的字映入眼帘,她眼睛一红,抽泣道:“是夫人的字迹!”
“罗曼、罗兰、怀舟:
见信如晤。
我有极紧要之事,须在灵隐寺内小住几日。
怀舟务必亲去瑾娘段叔处,明王之事不可失之分毫!罗曼接管家中大小庶务,安顿好大夫人和照儿。罗兰必已急坏,你安心在家,切莫出门来寻。
待事一了,我便归去,尔等不必为我挂怀。
申小菱”
罗兰已泣不成声,掀开被子就要奔出去:“夫人在灵隐寺!我现在就套车去!”
罗曼一把拉住妹妹,眼圈也是红的:“你别急。我总觉得这信不对!”
说着她又将信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看向身边的柳怀舟和妹妹:“灵隐寺离西湖不远,夫人这是为我们找了一个对外的说辞。”
“那夫人究竟在哪儿?”罗兰又一屁股坐在床边,眼泪扑簌簌地流着。
柳怀舟拿过信看了看,想起了前日他去请薛石隐来时,薛石隐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