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没做过。”薛石隐拖了一只鼓凳坐在她身侧,继续翻着卷宗。
她皱着眉头看看身边的人:“你们那时候就抓住了?”
薛石隐一愣,这妮子的重点没抓对啊,她关注的应该是审讯的内容才对。
“有人要杀你,自然要抓来问一问。”
“那你还借绣衣使者的风?”
“那是因为当初你并不知鹤喙楼的事,后来你突然被掳走,我们也审完了,就正好用这三个人交换。”
“你审完了,留了活口给萧伯鸾,岂不是让他对鹤喙楼有迹可循?”
薛石隐看着她,轻笑道:“自然有法子让他们说不出来。”
申小菱觉得毛骨悚然,也不再多问,只庆幸自己是被他们护着的那一个。却又有些失望:
“我还想让萧伯鸾帮我审他们呢,十四张字据和名单,还有丁墨的事。”
薛石隐有些不悦,抽出一本卷宗,翻开丢进她怀里,伸出长指戳了戳:“还轮得着他审?鹤喙楼和银台司都是吃白饭的吗?”
申小菱赶忙读了又读。其他的名字,和她想得差不多,只有一人,她没想到。
“原来,岑管事才是罪魁祸首啊。”她捋了捋头发,又搓了搓眼角,最后还是把脸埋进了双手。
薛石隐悄悄移开灯盏,让她躲进自己的影子里。
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想了又想,他开了口:“十四份字据都在我手里。其实,就算他们拿到了手,我也有法子让他们把过去贪墨的银子给吐出来。你要想怎么做,我帮你。”
申小菱还是没有抬起头,她闷闷地说道:“连字据都没拿到手,那几个掌柜怎么还如此有恃无恐?当真觉得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又无人可用了。”
她忽然抬起头问:“丁墨的事呢?”
薛石隐见她眼角睫毛并未湿润,继续说道:“丁墨的事他们知道的不多。孙闯一直与一个叫钱四爷的人有联系。吴和李都是听说过的。钱四爷曾在玲珑门的借玉馆与孙闯多次密谈。”
“玲珑门?”
“孙闯从玲珑门赎回了一名叫珍珠的花娘,用的是十两一个的银锭子。整整十个,我推测也是从钱四爷处得的银子。”
“我记得,上次你说她被孙闯杀了。”
薛石隐点点头:“我和柳怀舟查的就是这件事。”
“孙闯为何杀她?”
“要逼着她伺候这钱四爷。珍珠不愿意,偷听了他们的密谈,又宣扬要报官,这才被杀。”
“愚蠢至死。”申小菱道。
说得对极了,薛石隐也这么认为:“不过,那日我和柳怀舟去晚香院,龟公说大家都未起,那老鸨却穿戴整齐,显然是做了准备的。”
“你身边也有透露消息的人?”
薛石隐仔细一想,笑了起来:“知道我要去的人,只有一个。”
“谁?”申小菱问。
“萧伯鸾。”薛石隐又道:“看来还得再去一次。”
“那次你们去,怀舟可添麻烦了?”
薛石隐笑道:“他差点中了花娘的道。”
申小菱摇摇头:“历练少了,还得像薛大人您这样见多识广才好。”
薛石隐怎么听,都觉得不是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