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吟大失所望,整了整轻薄的衣袖,道:“这就是陛下所说的在一处?”
“……”
不然呢?
“罢了,”沈知吟撑着下巴,颇为慵懒道:“还是言归正传吧。”
“还请姑娘继续。”
“在那莲池宴之前,曾有人几次三番寄送情诗给我——”
“而那人便自称是礼部侍郎谭念谭大人。”
“自称是我?”谭千令惊异地微瞪大眼,莫名觉得好笑。
她才不会写那些酸诗呢!虽说她戏本子看得挺多,里头诗赋也是倒背如流,但她绝对写不出此等酸巴巴的诗来!
她可以拿她男子身份担保!
“妾身没必要蒙骗公子,确实如此。那人还来过取香楼多次,皆是作你的衣着相貌,可以说是以假乱真了。”沈知吟微垂着眼眸,不禁哂笑,“倒是我太傻……真以为遇上了良人……”
“沈姑娘……”谭千令欲言又止。
“罢了,且当我遇人不淑,自作多情罢。”沈知吟凄凄然一笑,转而又淡然道:“那人冒充公子前来取香楼,一开始一掷千金只为听我弹奏一曲……”
什么?!他个败家子!一掷千金就为听一只小曲?
换作她,绝对不会拿自己几年的俸禄开玩笑的。
谭千令听着像是在花她的钱般,心里头一阵绞痛,仿佛心在滴血。
“也从未对妾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直到那夜莲池宴上……”
好一个禽兽不如的……顶着她的名号去欺骗一个弱女子……还……还……
简直禽兽啊……
一想到那日沈知吟袖中藏匕,来寻她时的情景,谭千令就气不打一出来。
明明是他人造的孽,却要她这一无辜之人来顶,岂有此理!
“那夜……妾身也中了春.药……便遇上了假扮成你的他,当时他并未对我做什么非礼之事,原是想带我去寻医的……”
……呵,好一个正人君子。
“但……”
谭千令一听便知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便出声道了一句:“在下明白了。”
“那人定是使了易容之术扮成我的模样,借机接近沈姑娘你,之后便想趁莲池宴那夜你我中.药之际,生米煮成熟饭……若不是计划被陛下打乱,恐怕……”
“可为何是你我二人……”
“我也想知道……”
谭千令继而又道:“怕是因为原计划被打乱,才有了那人亲自出马……”
“那日若不是陛下出声打断,妾身也定会将你当成负心汉杀了的。”沈知吟语气低沉,抬头望向窗外。
杀不杀的死,这也是个问题。
谭千令暗自想着。
“那人颇为了解你的脾性,还知道你我的身份。看来此人不一般,可能也极难对付……”
“会不会另有其人,这件事指不定是个幌子,为了混淆视听?”沈知吟说道。
“确有此种可能。”谭千令指尖轻轻扣住茶盏,逐渐陷入沉思。
若真是个幌子,那人又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弯来对付他们?他真实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既牵扯到沈知吟的话,必定与沈尚书有关。
可针对她又是为何……莫非与她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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