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知道?”
“直觉吧?我直觉一向很准的,夏招的时候我蒙对压轴题才特别录进来的。”
蒙对压轴题……这是何等扭曲的直觉。
姚灼之端着的架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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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班里会有几个富商的孩子,说话难免碎嘴。
“他以为自己还多了不得了。贱不贱呐?”
“别人叫他博子葛少爷是别人有素养,真把自己当人家狗了。”
“扎伊普还克死了他爹妈,居然都不瘆得慌。我小时候说他几句,博子葛就跟疯了一样。”
“他们身边那个女的也一脸婊样,也不看看自家那个酒混子爹。她爹有天在我家门口吐了一地,哎呦喂那是真跪在地上!哈哈哈哈!”
那几个课间闲聊的学生背对着门,大声嗤笑,一时气氛上头,嘴无遮拦。他们本身人缘就差,没理会周围同学的疯狂暗示,更没注意到姚灼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姚灼之在小学毕业之后多年修身养性,给了周围人一种不理世事的错觉,同学也把她当吉祥物供着,她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重操旧业。
大小姐从小跟爷爷学散打,练马步,深得真传。她活动了一下脚腕,走到他们背后稳稳踹翻那几个男生塞满书的桌子。
她仿佛并不在意自己造成的巨大声响,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起左脚,格外嚣张跋扈地踩上几乎散架的桌肚,又极其挑衅地单手掀翻另一张桌子。
她眼睛弯弯,碎发有点乱,每一个动作都叫嚣着:不服你来打我呀?
周围人被震得一愣,满座俱静。
“卧槽!姚灼之你他妈——”
“姚灼之。”
门口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及时制止了姚灼之即将问候别人八代祖宗的嘴巴。
姚灼之没趣地“啧”了一声,意犹未尽地停下。
震惊的男生粗口爆一半,看清门口站着的校长和面色铁青的章一白后,更是又惊又怕。
“老师好,校长好。”姚灼之把刚刚运动完有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极为礼貌地问好。
“你们过来!”
章一白虽然年轻,这次发起火却足够令人胆寒。
教务处里,章一白把那几个学生骂了好一会,先打发他们回家去写检讨。
然后他转过头灌了一大口茶,这才有些头疼地看着姚灼之:“也没听说你这么能打啊?女生还是得要多多保护自己才对。”
“爷爷教我的。我分析了他们的身体素质,有把握能打赢的。”姚灼之乖乖回答。
“......不。这不是重点。”
“算了,这样吧,你写个保证书,就算是交代。”
姚灼之欣然答应,谁知出来就遇上了等待许久,不苟言笑的校长。章一白确实有意偏袒姚灼之,但是真要追责,其实姚灼之也得受点罚。不巧,那位严苛的校长今天突然说要一起巡视普通班,怕就怕校长死守规矩给姚灼之整点惩戒。
章一白有点担忧地看着门外沉默的二人,生怕下一秒姚灼之被叫回来受罚。
他突然后知后觉发现,校长似乎是一眼认出了姚灼之?那小姑娘的父母他记得只是老师,难道她打架已经出名到校长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