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双手,徒劳地张嘴,像是在演一部默片。
艾登静静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在现实中无数人都惧怕着身为纯血狼人的维罗妮卡,她的暴戾和强横的力量让狱警和犯人都畏她三分,想来知道她是狼人的民众和同僚也有类似的感觉。
然而在维罗妮卡自己的潜意识里,一切都反了过来,这里所有人都想杀了她,但她根本无力反抗。
但艾登还是非常谨慎:“单凭这个还不能断定她是无辜的吧?我见过很多思想扭曲的犯人,他们坚持自己的犯罪行为是正当的,认定法律的审判对他们是一种迫害。”
“可是,我在她的梦里看到了很多场景,但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和她杀人的现场有关的。既然她对自己被判死刑的事情这么在意,怎么可能对自己杀人这件事没有任何深刻的印象呢?这很反常。”菲儿一脸笃定地竖起一根指头,还用幻术给自己变出了侦探的帽子和烟斗,“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她是被冤枉的!”
“好吧,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了。”艾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解除幻境吧。”
菲儿打了个响指,艾登的意识在一眨眼间从幻境中回到现实,这时芙兰达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向他敬礼:“狱长!”
“问出什么来了?”艾登反应过来,回过头去。
“第一次审问的时候她们的供述根本对不上,我就又问了一遍,这是笔录。”芙兰达毕恭毕敬地将笔录递了上来。
艾登快速翻看了一下,安娜和凯瑟琳一开始的供述都将矛头对准了维罗妮卡,但很多细节上相互矛盾,显然有问题——不过可以理解,维罗妮卡半道杀出对她们来说是完全是突发状况,从被维罗妮卡胖揍一顿到被防暴队押住她们根本没有对好口径的机会。
然后被芙兰达第二次审问时,她们的供述就变得稍微可信了一些,她们承认了敲诈菲儿的事实,大部分细节和维罗妮卡以及菲儿所陈述的是一致的,唯一矛盾的地方就是她们相互指控对方才是敲诈菲儿这件事的主犯,自己只是被胁迫的从犯。
“这俩货还真是仗义之辈啊。”艾登嘲讽似地笑笑,把笔录还给芙兰达,“两个人都关十天禁闭,待遇等级降到最低。敲诈勒索这件事要另外立案,跟她们恭喜一下她们的刑期又要延长了。”
“明白了,那死刑犯……维罗妮卡该怎么处理?”芙兰达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发现自己差点因为独断错怪维罗妮卡之后,她的态度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关半天禁闭,明天早上再送她回自己房间。”艾登马上做出了指示。
“她……也要关禁闭吗?”芙兰达有些迟疑。
“动手制止六号房的两个人可以算见义勇为不追究,但她丢在地上的香皂让其他犯人滑倒撞伤,这个过失还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我们要按规章办事嘛。”艾登微笑。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从夜班调个人看着她吧。”芙兰达应道。
“不用,我亲自去。”艾登摆摆手,“正好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