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全季度各个大棚的产出排名,产出第一名的大棚,不光照价收货,还奖励认领人1000块钱;至于出工不出力的,产出最低的大棚,不仅不给他们保底保障,还要没收大棚交由他人认领。”说完这些,易绍峰下了板凳,拿了老爸的水杯猛灌了两口。
“行,那就这样定,那我们明天直接宣布。”村长伯一锤定音,听得易绍峰一头蒙,这么简单粗暴的吗?没想未能明天如果人多大棚不够怎么解决吗?
没办法,易绍峰又说了大棚不够怎么办?人员怎么安排?还有拟定一个简单的合同,村里没有打印机,只能叫村里认字的临时来抄了200来份。
所以就出现了早上桌上放的一沓纸和一个小斗,小斗里放着叠好的纸片,纸片上写着数字就是对应大棚的编号,空白纸片就是落空。
全村人都站在旁边,不管领不领看看热闹也不错。等村长大声宣布完合同的条款后,所有人都沸腾了,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哪里找去。所以人群开始往中间挤,每个村民的骂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泣声,眼看要失控,村长叫了几次没反应,继而威胁说到哪个再往前挤取消抽签名额,全场为之一静。逞这功夫,要求每家出一个代表,排队抽签,其他人站在外面不让进来。
喜怒哀乐在整个抽签过程,在每个人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抽到大棚的赶快走向人群,跟家人报喜,没抽到的愤怒着有之,漫骂者有之,更有甚者,感情丰富的妇女流起了眼泪;一些泼辣性子的妇女,更是现场上演了一出人前教夫的戏。
所有签抽完后,村长对一半以上垂头丧气的村民说到,过段时间村里准备办个加工厂,要些人手,工资不低,会紧着这些没有抽到大棚的人家选取,才让他们稍解内心苦楚。
再次宣布明天开始给大棚施肥,不准用化肥等化工产品,全部大棚都必须用农家有机肥,所有抽到大棚的人家,全部急忙到家收集大粪,一时间全村屎贵。
开始抽签的时候他就走了,是被赵世法,也就是他二姨父叫走的。水库已经建好,让他去看一下,一个水库加两个水塘一年的承包费用是1500块,二姨父签了5年。
“按照你的意思,东边隔了两个池,用来养黑鱼和草鱼,西边小了点,隔了一个大池,用来养白鲢。中间一直都是深沟,夏天流水会比较急,所以面积最大,但不适宜养家鱼,所有的野鱼都会在这个池内,上面进水口,用的二层过滤网,中间做的类似黄鳝笼子的形状,让野鱼可以进来,但出不去,而且这次其他三个池子放干所捞的野鱼都放在中间了。三个家鱼池我已经消毒一次了,明年开春的时候投放鱼苗前,再消一次就照了。”二姨父一边讲着,一边用手指着,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听到中间的池子现在汇聚了大量野鱼,他就想回家拿竹竿,绑鱼钩;前世的自己可是个钓鱼小达人,而且野鱼唉,虽然这段时间也偶尔吃到,但是想起鲶胡子的味道,还是有点馋涎欲滴。
二姨父看到他的样子,摸了一下他的头,笑笑也不说话,转身就从旁边刚搭的一个小房子里拿出一张网,是那种撒到水面圆形的旋罩网。站在水库坝上,腰部用力,两手协作将网甩了出去,然后慢慢拉上来,第一网就中了两条鲶鱼,一条汪丫(黄骨鱼),几条白条,第二网换了一个位置,比第一网还多;两网打完收工,因为已经够吃了。看着这样的资源,易绍峰由衷的感慨,自己的家乡虽然没有青山,但是绿水还是不少的,这一世一定要保护好它们,不让农药化肥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