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烟就能看出。
车子行驶了大概两个小时,他们找到一个废弃的窑洞,停了下来。将他扔进窑洞内,三人在洞口一直不停的争论,最后似乎达成一致,那个大哥和持枪汉子走了进来,对躺在旁边他说道:
“小子,我们不打算将你交给三侉子。我们没有三侉子那么心黑,你给100万就成,老子发发善心,放你一回怎么样。”
“多谢大哥,给你们100万是小事,我就是不想给三侉子,而且估计还得收他的侮辱。只是现在又没有电话,我怎么通知家里准备钱呢?”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我兄弟拿着到超市拿钱,别告诉我没有,不然我就得考虑你的手脚啦。”
“这个简单,大哥只要将我的外套带去,我这外套,是别人从S省给我带的,省城买不到,他们一看见就认识。”
他就这样跟几人谈好,已是深夜,不可能去拿钱,而且明后天也不可能去拿钱,因为昨天这事,这两天超市肯定有警察出动,所以他们就在这等着。如此过了三天,三天他也没有饿着,其中一直没有吭声的那个汉子,好像就是负责跑腿,所以他们的吃喝都是他出去带回来。
面包车给开到了窑洞后面,因为本就偏僻,如果不是有人搜查,很难发觉。他们又细心的将车轧过的路面简单恢复了一下。这三天他一直很老实,吃饭时、解决生理问题时,就有看着,解开绳子,过后他也会主动将手递给他们接着捆。
持枪汉子还开玩笑说他是贱皮子,自己找捆,他也玩笑似的回答说,自己的命在三位大哥手上,不听话不行啊,只希望三位大哥是信人,拿到钱能放人,三人听到他这样说,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是连续三天的提心吊胆,又或许这两天忍了很久,出去找吃的汉子居然带了一瓶酒回来,除了那个不说话的汉子没喝,他要负责晚上守夜,另外两人分了一瓶酒。
两人喝完以后,没一会就睡了,而守夜的汉子,走到易绍峰面前。他假装已熟睡,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有序,偶尔还发出两声吧嗒嘴的声音,守夜汉子也稍稍放下心来。
易绍峰最怕的就是这个汉子,因为他虽不说话,但经过观察却是最心细之人。那个持枪之人和大哥都有点豪放,不怎么关注细节。
既是守夜,那汉子就要不定时的到外面转一圈,有时候还会到马路边上蹲一会。因为晚上睡觉,怕他乱跑,一般还会将他的双腿捆起来,所以那汉子再次检查他身上的绳头没问题后,就走了出去。
易绍峰知道,他这一次巡视距离应该很远,不然不会这么仔细。
他开始解手上的绳子。绳子就是刚刚的汉子所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似乎怕他乱动,所以就绑了一个水手结。这种结有个明显的特点,就是越动越紧,但其实这种结是个活扣,只要摸到个头,轻轻一拉就开。
前世当兵的时候,他是电话兵,就是背着电话线满山跑,有时候电话线要过马路时,为了防止拌着人,又担心车轧坏线,所以就要架线,而架线所拴的扣,就是这种扣。因为拉着其中一个头,收线时就要轻轻一接,线就会自动脱落,并不需要再爬一次树,所以很方便,所以对这种绳扣他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