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甘甜理所当然地说:“肯定的啊。我又不喜欢姐弟恋。”
甘建军笑了笑,轻拍了一下甘甜的头。甘甜前脚出书房,甘建军跟在其身后出来轻轻地推上了书房的门。他的心犹如这关门,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了动静。
次日清晨,甘建军如常晨练、准备早餐,只是甘甜与老祖母还未用完餐他就急着出门了。祖孙俩只以为是他忙着征地,工商注册这些事,想去抢个早,免得排队久等。其实不然。
这个家庭的特殊之处有很多,在别人眼里是英雄之家,这三代人是英雄遗属;在别人眼里,甘甜是单亲可怜儿,自小失母爱;甘建军是被妻子抛弃的可怜又痴情的光棍儿;这是一个残缺的,却又过得幸福的家庭。而这所能见到的一切特殊都还不是这个家庭的最为特殊之处。这一特殊之处,是甘建军与组织上共同的秘密。
甘建军驱车来到市区西郊的湿地公园,在白鹭聚集的临溪栈道上已有人等在了那里。对方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圆眼睛圆脸,看上去挺随和的样子。两人见面热情的握了握手,便一路寒暄着向旁边可晒太阳的品茗区走去。
这里是休闲的好地方,景美、阳光好、挑工作日,错开客流高峰过来,是谈事情的好地方。在这里工作的茶博士见惯了像他们这样来这里谈生意、谈合作、甚至谈儿女亲事或代儿女相亲的。
两人挑临水的露台上的位置入座,茶博士很快上了茶又退开,不打扰二位。
那人先问:“哥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
甘建军挑一个舒适自在的姿势坐定,摆出一副惬意的神情,不急不忙的说了柳红尘与甘甜的情况。
那人也摆出休闲的姿态,用风雨不惊的语调说:“明白了。哥还知道些什么信息吗?”
甘建军的面上添上些耐人寻味的笑意,说:“他还有个妹妹叫柳依依。这兄妹俩还有一点挺奇怪的,跟闹着玩儿似的。当哥哥的,都说他只有二十出头,本来嘛,刚毕业的大学生,可他自己在跟甜甜表白的时候又说自己有三十二了;他妹妹说自己只有十六岁,不想上学跟家里闹腾溜出来的,他哥哥又跟甜甜说他妹妹是胡扯,其实她已经二十了,只是长相显小”。
那人配合出被逗笑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的,知道了”。说完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电话,严肃的对电话那头说:“柳红尘,男,美术学院毕业,具体学校不详,年龄为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或三十到三十三之间;女,柳依依,无业,年龄十六到二十之间。两人系兄妹关系。迅速回复,我等着”。
通话结束,两人默契的各自呷了口茶,然后聊了会儿家常。十多分钟后,电话那头的答案却是无二人相关信息。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说:“应该不会。再查查,仔细点”。
那人一小时后再接到电话时,终于有了答案:柳红尘,男,现年三十二岁,西秦御地县人,西秦美术学院在职教育班国画专业毕业生,自由画家;柳依依,女,现年二十岁,西秦御地县人,西秦职业技术学院毕业,有过半年幼教经历,现为无业状态。
二人无不良记录,有底有实甘建军的心总算又踏实了下来。那人又补充说:“这些只是基础信息,这两人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底细不好说。还是得多方提防”。
甘建军点点头。二人又坐了会儿,才道别,各忙各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