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绾眠猝不及防出现在礼堂时,京都美院的领导教授们皆面面相觑,他们记得没给林绾眠送过邀请函。
起先是拟了林绾眠的邀请函的,但是当年的事,大家都闹得不愉快,怕她拒绝,就作废了。
林绾眠从门口直接走到正中间的老校长面前,微躬身,微笑礼貌道,“校长,我是14级美术系油画专业的林绾眠。”
良久,没有人发声,林绾眠目光扫过纷纷站起来的一众人,稍许的委屈和难过,又不失礼度,“老师们不欢迎我吗?”
“哪里,哪里。”,老校长喜笑颜开,急忙吩咐下去,在第一排加了个位置。
今时不同往日,林绾眠的身份和热度就摆在那里,来参加校庆就是锦上添花,对学校百利而无一害。
“学校这边呢,以为你忙,就没把邀请函送出去,来了更好。”,其中一位曾经带过林绾眠的教授上前解释。
“是吗?”,林绾眠巧笑嫣然,看着那位教授,“我还以为我不请自来,会讨老师们不喜欢呢。”
另一位教授见机不对,立刻接话,“你这说的,老师都盼着你来呢。”
很快,教授们又不着痕迹的把话题转移到林绾眠近几年的发展,不乏赞美之词。
作为话题中心的林绾眠不说话了,保持微笑,静候一旁,听他们讲得热火朝天。
等到位置安排好了,林绾眠才出声示意自己去坐着等校庆的开场仪式开始,她走了过去,瞧见位置旁边的人,眸色猛地沉寂,温和的笑容中含带戏谑,真巧,这么快就碰见老熟人了。
教授们的眼睛随林绾眠移动,看到林绾眠的位置竟然挨着唐零露,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甚至已经有人迅速的往那边去了,到底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安排的?难道想让校庆变成撕逼现场吗?
他们正在思忖着等下如果场面失控该怎么应付,就见林绾眠放低高傲的头,弯下腰和唐零露打招呼。
“学姐,好久不见。”,林绾眠把自己姿态放低,仅以后辈的身份自居,谦逊得很。
唐零露先是一惊,随后回以一笑,“学妹,好久不见。”
林绾眠坐下后,侧身对唐零露说,“是呀,很久不见了,应该有五年了吧,学姐现在真是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唐零露知道她意有所指,假意奉承道,“哪有学妹的成就多。”
“都多亏了学姐。”,林绾眠突然冷漠下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千斤压在唐零露身上,喘不过气,心慌如麻。
她知道林绾眠一定会报复她的,看,她的真实面目已经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暴露了。
旁人看来,她们只是多年未见,在寒暄,却不知硝烟已经四起。
校庆的开场仪式已经开始了,校长、领导们、知名校友一一上台致辞,庆贺京都美院成校一百周年。
林绾眠其实无聊至极,又要强打精神,忍住困意,挺直的坐着,配合鼓掌,在媒体镜头面前维持端庄的形象。
她一进礼堂一眼就找到了谢珩,就坐在她现在位置正对下去的第三排,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人,可她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灼烧着她,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
谢珩的目光一直凝在林绾眠身上,将她的一切动作收入眼底,包括那一瞬间的狠戾。
他把目光投向台上正在发表演讲的唐零露,刚才小姑娘的变化就出现在看到这个人时,按情理来说,当年京都美院对小姑娘的伤害极大,以她敢爱敢恨的性格,对京都美院肯定是避而远之,根本不会来参加校庆,虽然五年的时间一个人可以改变很多,但骨子里的桀骜是无法磨灭的。
所以,今天的京都美院一定是有吸引她来的东西,而她至今耿耿于怀的可能就是那场众人声讨的所谓的抄袭事件,台上的那个女人有重大关联,或者是事件的主导者之一。
谢珩把玩着录音笔,眸底的光晦暗不明。
唐零露讲完后并没有按流程下台,而是捏住话麦,倾身激动的说,“我想,大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林绾眠小姐到场参加我们京都美院的校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林小姐上台说几句吧。”
话音刚落,爆起了如雷的掌声,整个礼堂如涌动的潮水般轰轰烈烈。
唐零露挑衅的望向林绾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赶鸭子上架。
林绾眠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做任何准备,是她低估了唐零露,完全没想到唐零露已经胆大到了这种程度,敢拿京都美院校庆开场仪式胡闹。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回视唐零露,点头敬以一笑,无动于衷,直到看到唐零露面部的笑渐渐僵硬,才在经久的掌声中起身,对着镜头莞尔一笑,昂首挺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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