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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好样的,真上道,一点就通。
谢珩不搭理他,神色如常,又端起了茶杯,茶在舌尖绽开了一丝甜味,滑下喉咙,很润。
今天的大麦茶别有一番滋味,比往常的都好喝。
他借着拿杯的动作,偷偷瞧着林绾眠,余光中不知不觉都是她。
林绾眠俯首在菜单上打钩,脸颊不争气的蒸起了薄红,像被吹散了热气的汤圆,雪白晶莹,还有点微微烫,也是最好入口时。
“我点了吊烧鸡、烧味双拼、例汤、干煸四季豆,够吗?”
三个人,应该是很够了。
谢珩没出声,把目光投向吴译。
吴译伸手把林绾眠的菜单和笔拿走,大手一挥,又勾了几个菜,才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对服务员耳语了几句。
......
林绾眠痛心疾首的看着吴译,有点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不想要给她也行,为什么要在几个菜上挥霍呢。
“看什么看,小爷有钱,乐意这样花。”,吴译很嘚瑟的说,只是说到后面,声音有些许的低落,立马又笑着和林绾眠互呛起来了。
林绾眠被气得七窍生烟,操起筷子拧着,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谢珩还在。
谢珩只在一旁默不作声,知道吴译在想什么,看着两人欢闹,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慨,好像这样才叫重新开始。
服务员端上桌的只有林绾眠点的四个菜,是上齐的。
林绾眠表示她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
“来来来,快吃吧,趁热乎。”,吴译招呼着,一低头就收起了笑,一下子变得沉闷,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的压抑。
谢珩吃饭本来就很安静,端端正正,紧遵幼时父母对他廖廖可数的教育——食不言,寝不语。
林绾眠心思敏感,察觉出了异样,不敢问,只得夹菜、吃饭、喝汤。
整个吃饭过程,一张桌静悄悄的,连咀嚼声都微乎其微,和刚来时的气氛截然不同。
从馆子里出来,吴译提着一大袋子打包好的菜和饭,加上两瓶啤酒,面色沉重,和谢珩临门时对了一个眼神,不打招呼,先他们一步离开了。
他拉起连衫帽,套在头上,沿路边走,挤在行人中,拐了个弯,钻入深巷。
林绾眠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向乐天派的吴译也有不能诉诸于人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一个装秘密的小匣子,吴译有,她有,谢珩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