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怎么来这里了?”,陆一尔走到林绾眠面前,一眼就看到了她还缠着纱布的手,大惊失色,“你的手怎么了?”
他执起她的手,细细查看。
林绾眠别扭的抽回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小心伤到的。”
吴译适时的上前挡在林绾眠前面。
他挺胸直背,犹如一堵墙,挡住了陆一尔前进的路。
他可不能给任何男人钻空子撬他兄弟墙角的机会,他要做谢珩最坚硬的后盾。
陆一尔知道林绾眠吃软不吃硬,所以颇为识趣的往后退了半步,不和吴译起冲突。
他深情的眼穿过缝隙望着她,神情很受伤,“眠眠,我们就那么见外了吗?”
林绾眠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低下了头,鼻子眼睛通通埋到围巾里。
她拒绝他时,他也是这副表情,让她觉得很愧疚。
可是没办法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对她再好,她也不心动。
不一会儿,谢珩又回来了,换了套衣服,手里还拿着一瓶热牛奶。
他见林绾眠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手指伸到她外露的睫毛底下,扯了一下围巾,把热牛奶递给她,“天冷,喝了吧。”
这下,吴译不干了,他辛辛苦苦的帮他挡情敌,既有苦劳也有功劳,白眼狼谢珩却连瓶牛奶没有给他买。
他撒着气,“谢珩,你太不是人了,只买一瓶。”
谢珩给出了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不够钱。”
林绾眠最爱看谢珩把吴译噎得话都说不出,郁气消散,眉眼弯弯,把牛奶抱在怀里,极力拥护谢珩,“要喝就自己买去,这么大个人了。”
吴译气结,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来来回回的暴走,嘟囔着,“谢珩,大白眼狼,林绾眠,小白眼狼,两只白眼狼,没良心。”
陆一尔想趁此机会接近林绾眠,又被谢珩挡住了。
这次挡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到林绾眠。
而林绾眠却暗自庆幸,可以不用和陆一尔面对面说话了。
好久没见了,她很想跟谢珩单独待一会儿,小心思又暗搓搓的起来了。
但她瞥到唐零露正朝这边走来,小声骂了一句“臭女人”,顿时心生一计,到嘴边的话绕了一圈,可怜巴巴的说,“谢珩,我喝不了。”
“你喂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谢珩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团巨大的棉花里,爬不出来了,也不太想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凑前弯腰帮林绾眠把围巾取下来,又重新系好,露出了嘴巴。
林绾眠近距离看到谢珩宛若被雕塑师精心雕刻的五官,立体深邃,神情专注,心脏砰砰的跳,按奈不住。
太……太帅了,她一辈子都看不腻的帅。
谢珩把吸管插进瓶子里,小心翼翼的送到林绾眠嘴边。
林绾眠一张嘴,咬住了吸管,吸了几口,腮帮子鼓得跟松鼠的一样大大的。
谢珩一直在看,红唇抿着吸管,有些许白色的牛奶沾在上面,然后又会被吸进里面。
红唇……
他低头吻住林绾眠,一阵厮磨过后,唇上的牛奶没了,唇更红了,林绾眠偎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一堆乱糟糟的想法在他脑袋里活蹦乱跳,谢珩害羞的撇开了头。
“眠眠……”,陆一尔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再一次上前尝试打断他们。
吴译一把勾住陆一尔的脖子,捂住他的眼睛,硬生生的把他拉走,“兄弟,别看了,人家夫妻恩爱。”
“他们……在一起了?”,陆一尔难以接受,频频回头,画面却极其刺目,刺穿了他的心。
怎么可能!眠眠说过,她和学法律的没有共同语言,当初她也是拿这个理由拒绝他的。
陆一尔不相信,他要回去问个明白。
吴译极力压制住他,“兄弟,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他决定为了谢珩的幸福,挥起他的大刀,快刀斩乱麻,杀个片甲不留,直接断了陆一尔的念想,“这样跟你说吧,林绾眠先动的心,也是林绾眠先追的人。”
“明白了吧。”
陆一尔愣住,紧紧攥住吴译的手,问,“真的吗?”
他又推开吴译,自嘲道,“好像是真的。”
没有共同语言,他可以转系学摄影;害怕不够优秀,配不上她,他可以不舍昼夜的工作;在来学校前,练习了好几遍遇见她时说的话。
然后,终于见到她了,却被告知,在他为她而奋力拼搏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其实她也明确的告诉过他,她不喜欢他,不是吗?感情的事,谁也怨不了谁。
意气风发的大摄影师,此时却像只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捧着碎了的一颗心,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
看不得她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甜,最好是立马离开。却希望有人能让她永远笑得那么甜,最好是她能幸福。
吴译有点幸灾乐祸,但同情的拍了拍陆一尔的背,单身多好,何必受爱情的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