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女生走,她仿佛没有什么主动做出的选择,例如和谁玩,例如吃什么,例如甘蓝是不是她的好朋友···她好像从来都不署名一些关系,不去篮球场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甘蓝在等她找她,想要苏荏承认这段友情高于其他的关系仿佛是件不可能的事,甘蓝认了,甘蓝又去找了苏荏,她问苏荏:“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来找我,我过一会也会去找你的。”
这个答案,安慰了甘蓝,却又让甘蓝气的要死。这句话放在任何时间都可以用,生气,气自己没撑的久一点,也气自己真的会相信这句话。
甘蓝有过几次,试过如果她先不主动,苏荏什么时候会来找她。最长的一次,她撑住了三个月没有找苏荏,她告诉自己这三个月就是等苏荏来找自己的期限,如果不来,自己在她心里就没那么重要。甘蓝总是喜欢每段感情都给对方留很多后路,留给对方的后路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梅花桩而已。苏荏到三月的最后也没有找她。甘蓝告诉自己,是她太忙了。
甘蓝很伤心,却没有说,自己想着想着哭了几次,觉得这么久,她们居然不是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又安慰自己,她本来就是这个性格,矛盾不已。
甘蓝每次都希望自己放出的信鸽,能够回来,带来一封回信。
收件人是甘蓝,收件地址是甘蓝,收到的信上说着,甘蓝,是唯一。
等了很久,甘蓝都没有等到苏荏的信鸽,满满的心灰意冷之后,甘蓝把她当成了普通朋友,就那一次的失望,她谁也没有说,只是暗暗地拉开了自己与苏荏的关系,放过了自己。
现在想想,那个每天围着苏荏旋转的轨迹,在一瞬间消失,是试炼,也是缘分。
苏荏的反应在甘蓝之后经历的很多次关系中,叫住她一直往前冲的步伐,在这当中,用理智建立起一层很难逾越的防护墙,越过这层障碍的唯一通道是,唯一。
如果这一切真的拥有界限就好了,甘蓝之后经历的很多次关系中,甘蓝还是扮演着那个角色,总总因为一句话,就扯掉这道防线,失去理智。
离开,总是她提出的,像是拥有了主动权,其实不过是一次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退潮而已。
巢穴是日落后的晚霞归放,
归放黑暗前的一丝亮光。
不只是夜晚替代白日的光
还有失去了方向的翅膀。
找不到巢穴的我的飞翔,
不过是耗尽最后一丝活着的希望。
空中的轨道已经变航,
侦查不到飞往过的过往,
是新的轨迹未能指向,
或是走过的斑驳变成想象,
替代了白夜的我的失望,
安抚孤独飞翔之后的受伤。
不再展开我的翅膀,
只因夕阳再也未照到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