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理由杀了。
“现在出发。”沈溪南豪情万丈的道,对京城生活充满了向往。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中,沈曦月浑浑噩噩,一遍一遍的回忆当年的事。
当年先帝最先封的六个公爵,和后来封的三个,无一得善终,侯爵倒是多,死的也有,但没有死太多。
如果太子没有英年早逝,如果父亲得的爵位低些,是不是可避免悲剧发生?
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嘭!”
马车像是陷阱了坑里,惯性作用下,沈曦月一头撞在车壁上,疼得龇牙咧嘴。
真疼!
难道不是梦?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还是疼。
梦里是不会疼的,她难道没死?
还是,在皇宫里的那些恩恩怨怨是梦?
她一时之间迷糊了,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不过,一股子急切从心底升起,不管哪里是梦,她都不希望太子死,不希望父亲被先帝当成功臣之间相互杀伐的棋子。
太子的事她此时恐怕插不上手,但父亲的事她可以!
正此时,沈溪南撩开车帘,笑着问:“妹妹?休息得怎样?这里有个小镇,要不咱们去吃点热乎的?”
沈曦月正有此意,没有犹豫,跟着下了车,又拉上边上随行的汗血宝马,朝路边的田地走去。
正是农忙时节,田地里水稻秧苗长得郁郁葱葱,这是一统天下后的第一个安稳年头,许多逃难的人也都纷纷返乡种地,先帝还没一统天下时便已制定了一系列恢复民生的计划,很是看重农耕。
“妹妹?路在这边。”
沈曦月回头,神秘一笑,“大哥,我想吃水栗子。”
“等到了京城,娘给你买,那边是田地,踩踏田地是要军法处置的。”沈溪南虽然年幼,没上过战场,却也知晓不少军规,也不像那些纨绔子弟般仗势欺人,是个本分公子。
沈曦月摇摇头,捡起地上的枝丫,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丫子便跑,直奔前方秧苗葱郁的水田。
“大哥,马跑了!”沈曦月嚷着跟在马屁股后头,也跑进了水田里。
跑进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秧苗就拔,拔出来,然后用脚踩进泥地里,吓得沈溪南脸色惨白。
“妹妹!你闯大祸了!快回来!”
先帝原先也只是个憨厚的农民,只因吃不上饭,才揭竿起义,天下闹饥荒已有十多年,饿死的人比打仗战死的还多,此处能有一处郁葱的秧苗,定是因在京城边上,朝廷发的种子。
“你干什么!快出来!”
远处的田埂跑来一人,他跑得急,滑了一跤,跌进水田里,成了落汤鸡。
沈曦月眼神好,看得清楚,那人身着官服,应该是先帝派来恢复民生的官员,正好,他正愁没人敢去告状。
“略略略!”她冲不知名的官员做了个鬼脸,继续踩踏,不多会,秧苗便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