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害她。
那是何人?
人是长女赵舒推荐的,难道是有人要害舒儿?
杨皇后思及此,吓得后退两步,舒儿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当时生她的时候,鸿照皇帝差点打败仗,她也差点被抓走,后来她在逃亡路上拼了命生下长女,鸿照皇帝也绝地反击,以少胜多拿下决定性意义的一场战役。
为了纪念那一年的双喜临门,鸿照皇帝给女儿取名舒,希望她一生过得舒舒服服,开开国后封号吉昌,号称吉昌长公主。
“空口无凭,还有什么证据吗?”杨皇后面色不露,沉着问,“本宫不能因为一个嬷嬷的话,就去问责一名先生。”
教书先生历来深受敬重,哪怕是女先生,地位也很高,杨皇后确实不能因为一个嬷嬷的话去质疑女先生。
“娘娘,守宫砂。”老嬷嬷忙道,事情闹到皇后跟前,若不能拔下卢氏的假面纱,她可要吃牢饭的。
皇后点头,扬声唤来远处的高书柳,“去信勇侯府把卢氏请来。”
信勇侯府,卢氏在花厅等了许久,没等到与侯府一家人用饭,却等来周妈妈请她回院子,心里有些不满,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在无人之处低骂了几句沈家没规矩上不得台面。
还未舒缓心中的不满,宫里的人就到了,“卢先生,皇后娘娘请你入宫一趟。”
卢氏眉梢一跳,心头便绷紧了,“刚从宫里出来,不知娘娘宣见有事要事?”
“到了便知,先生请。”高书柳压根没听到,就算听到了对话也不会告诉她。
卢氏深知从高书柳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在心里自我检查,没发现有什么地方露馅后,姿态摆得更高了,就差将清高两字写在脑门上。
从信勇侯府到宫里,无需多少时间,很快便到了,此时的谭氏已起身,坐在皇后下手,身后站着周妈妈和老嬷嬷。
卢氏一露面,便觉察出了气氛不对,但她丝毫不慌,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没想到在此处见到沈夫人。”
谭氏没搭茬,只动了下嘴角,奈何笑不出来,冷着脸。
卢氏快速分析形式,得出谭氏不满她做沈曦月的老师的结论,又余光打量了眼老嬷嬷,奈何老嬷嬷也是成了精,眼神不动,神情木然,跟假人似的,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倒是周妈妈,道行不深,又觉得卢氏要害她家大姑娘,心里恨恨的,眼神也掩藏不住,卢氏就更确定了,信勇侯府对她不满!
泥腿子出身的一群低等人,有什么资格不满?!
“卢先生,有人怀疑你生过孩子,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至今未嫁,你作何解释?曦曦是信勇侯的掌上明珠,当年她出生是本宫看着的,容不得有任何人伤害她!“
杨皇后言语冷厉,神情严肃,无比的威严,皇后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颅,包括一直装作不卑不亢的卢氏,她噗通一声便跪下了。
“娘娘,不知何人诬陷民女?!民女要和她当面对质!”
短暂惊慌后,卢氏回过神来,开始为自己辩解。
杨皇后威严十足的眼神落在老嬷嬷身上,老嬷嬷会意跪爬过来,与卢氏并排而跪,“想要证明仍是处子之身也很简单,点一颗守宫砂。”
“守宫砂?”卢氏暗暗松口气,冷笑道:“何须多点一颗,我手上一直有!”
她说罢撩起衣袖,露出白皙肌肤上的一颗红色守宫砂,“娘娘,民女虽门庭败落,不胜往昔,却也不是那种任人欺凌之辈,信勇侯府怀疑民女贞洁,如同要民女的命!还请娘娘为民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