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别惹祸,加上上回曦月踩踏秧苗,父亲由公爵降到侯爵,他也记得,是以被拎起来后一声不吭。
“哦?工部尚书的公子?”白袍人饶有兴趣的问。
简曲荣还以为对方怕了,洋洋得意道:“对!还不赶紧放了小爷!”
“啪。”简曲荣被扔到一边,白袍人将沈溪南放下,剑抵在他下巴,“那么这位又是哪家的公子。”
先放下简曲荣,然后问沈溪南家门,围观的人心想,得,又是官官相护,这些勋贵二代可真了不得!新朝廷也不过如此!
然而,沈溪南倔强的抬头,目光无比坚定,“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爹无关!你要抓就抓!”
白袍人眉梢一挑,嘴角勾起几分欣赏笑容,挥挥手吩咐属下,“抓起来。”
“你敢!你敢动小爷试试!”简曲荣大叫,却还是被面无表情的士兵扭送下楼了。
沈溪南很淡定的冲白袍人拱手行礼,“此事与我妹妹无关,还请大人放她归家。”
曦月好好的站在旁边,身上没伤,不哭不闹,甚至还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他扫了眼曦月,点点头,“可以。”
很快,沈溪南、张天策、简曲荣等人被抓走了,楼上只剩下曦月、白袍人和简语茹,简语茹在地上伤心抽泣,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要娘。
白袍人很头疼,扬声道:“还不来人送简姑娘回府?”
“是,大人。”楼下又上来名士兵,拎起哭喊不停的简语茹很快便消失在酒楼。
“小姑娘,你怎么不哭?”白袍人实在是好奇,还没板凳高的小女娃,胆子也太大了。
曦月打量了他许久,语气疑惑的问道:“您是言贺吗?”
言贺见小女孩不但不怕自己,反而发问,不由得咧嘴一笑,他蹲下来点点头,“对呀,我就是言贺,告诉我你家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家。”
敢跟简家公子打架的,那定然就是王侯将相家的孩子了。
曦月心情有些复杂,原来真的是言贺,那位传奇少年将军,只可惜死得不明不白,也是在他死后,太子才被人害死的。
想要太子顺利活到登基,看来这位也不能死。
“白衣战神,赤地千里言少将,小女子见过将军。”曦月恭敬行礼。
言贺一愣,小姑娘胆子大也就算了,说话还跟小大人似的,他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些都是传言罢了,各位大将军才是战神,来,我送你回家。”
“嗯,多谢将军,我家住安平道信勇侯府。”曦月说罢怕言贺反悔,上前就牵住人家的手,“将军,我们走吧。”
言贺:“……”
“将军,简家公子说我嫁不出去,我哥哥才生气和他打架的,您别怪他,酒楼的损失我们赔,我这里有叔伯们给的压岁钱。”
曦月说罢取下手里戴着的玉镯,仰头,很认真很虔诚的递给言贺,“将军,这些够吗?”
言贺:“……”
如果没看错,这玉镯应该是前朝皇族特供,开国后皇后娘娘赏赐的吧,也就不知事的小孩会拿来当赔偿。
只是,女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直到很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言贺才明白那不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然后会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