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四名证人都是谁?”
高华道:“其中两人都是当年的朔州官员,一个叫郭海,一个叫裴晃,现在分别是朔州刺史和长史!”
李羽双眼一眯,道:“这两人当年是什么职位?”
高华答道:“一个是司马,一个是兵曹参军。”
李羽笑道:“这才几年时间,这两人的官运不错啊,升的挺快!”
高华皱眉道:“距今也有五年了,圣人最重人才升迁,倘若两人真有能力,升到现在这个职位,并不算罕见!”
李羽转而道:“另两人又是谁?”
“一个是朔州副防御使曹盖文,另一个是名商人,叫孙让。”
“这两人这几年也混的不错吧?”
高华听出李羽的意思,抱着双手,没好气道:“你怀疑他们通过做伪证来换取荣华富贵?不好意思,那你就错了!”
“为何?”李羽确实有此猜测。
“那个富商确实生意越做越大。”高华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曹盖文却不同,两年前被罢了职,如今已是白身。”
“他还活着吗?”
高华瞪眼道:“当然活着了,我知道你与广平王关系好,所以不喜右相,但在办案的时候,切不可感情用事!”
“是是是……”
李羽敷衍了一句,心中暗暗奇怪,如果曹盖文与李林甫有利益交换,不可能丢官罢职。
可若是两人没谈拢,他应该不会参与诬陷王忠嗣才对?
高华沉吟道:“无论如何,你的发现很有价值。我们不去追大队了,就跟着此人,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追踪术是高华最得意的能力,凭借小老鼠灰球的帮助,她能远远缀在身后,不被目标发现。
次日天明,二人暗暗跟踪在绿衣斗篷男身后。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魏林弹劾王忠嗣的消息终于在朝野传开。
金吾卫右街衙门。
许信火冒三丈的冲进了李羽的公房,发现伍天明坐在李羽的位子上,登时气血上涌。
“姓伍的,谁准你坐在大胆哥位子上的!”
伍天明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是许兄啊。李兄有事离开长安几天,交代我这几天帮他照料一下新案子。”
许信道:“你一个刑部捕头,怎能跑我们金吾卫当值?!”
“伍某人已调到右街衙门,如今是李兄手下一名金吾卫,以后还请许兄多关照了!”伍天明拱手道。
“你也成了金吾卫?”许信难以置信。
“是的。对了,许兄,听说圣人今天在兴庆殿召开朝会,商议魏林弹劾王忠嗣将军的事,有这事吗?”
“有啊,听说朝会上争吵的很激烈呢!”
许信下意识点了点头,忽然一愣,道:“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你是金吾卫,按资质,也该排在我后头!”
“那是自然。”
伍天明随口接了一句,接着问:“太子一党肯定帮王将军说话,李林甫一党少不了煽风点火,其他大臣甚么反应?圣人又是什么态度?”
许信白眼一翻,道:“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
伍天明笑道:“许兄和李兄是张街使的左膀右臂,你刚刚从街使衙回来,如今李兄不在,张街使定是找你谈论此事!”
许信登时大喜,不自觉昂首挺胸。
“那是!听张街使说,河北一系的武将主张严惩王将军,河西、安西一系的武将都认为魏林是诬告!”
“河西一系武将保王忠嗣再正常不过,安西一系的武将竟也支持他?高仙芝到底怎么想的,莫非他与王忠嗣不和的消息是假的?!”伍天明喃喃自语。
许信忽然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从街使衙出来?”
伍天明随口道:“你身上带着野猪鲊的味道,衙门里吃得起野猪鲊的人,只有张街使一人吧?”
许信见伍天明确有本事,说话又好听,觉得这个人能处。
遂走到案前椅子上坐下,和他闲聊起来。
伍天明应答了两句,忽然道:“对了,王焊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自然是不了了之了!坊间都在传贵妃殿下的荔枝案是王焊主谋,杨家人这是在报复,京兆府怎敢深查?”
伍天明点了点头。
这消息是他花钱找了十几个乞儿放出去的,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