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白敢抢音徒的乐器,等于在和所有音徒过不去,这么多人对付两个人,他们还能活到现在,说明二人还是有实力的,此时即便没有对大家催眠,真和屋里四个音徒动起手,二人也不会很快落败,至少能全身而退。
按理说二人能以一敌四,在音徒里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应该入山潜心修练,达到更高的修为,二人的想法却不一样,他们认为境界和乐器是平进的,想达到更高修为就要找到合适的乐器,绝律八音盒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诱惑。
李照白轻抬笛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廖宵脖子抬到最大限度,脖骨嘎嘎直响,疼的他冷汗直流,嘴还很硬,“他……他……是骗……你的。”
“你在说什么?”
李照白加大手劲,再往高抬一寸,廖宵的脖子就会断掉。廖宵忍着疼不喊出声。
廖宵一死魏家实力会大打折扣,韩凝盘算要不要借李照白的手除掉他。
五个音徒武器都在李照白手里,真打起来就等于赤手空拳和音徒拼,根本没有胜算,乐器是音徒最重要的器物,廖宵为了抢回摄魂铃,也会站在他一边,留下廖宵怎么也是利大于弊。
韩凝笑道:“廖宵我早劝你做人要老实,可你仗着手中的摄魂铃,到处以强凌弱,今天怎么样,遇到能收拾你的人了吧?今天看在你没少害我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把你的事全部告诉两位大侠。那位大侠你能不能把笛子稍稍放下,他死了八音盒谁也别想得到。”
“好,今天就权且信你。”李照白把笛子放下,将廖宵重重的摔到地上,“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韩凝道:“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得到八音盒后,是不是放过我们所有人?”
李照白道:“这个自然,我们双侠也是守规矩的,只拿乐器不伤人。”
李照白夫妇在得到音徒的乐器后怕音徒报复,从没留过活口。
“好,你们二人也算条好汉。”韩凝笑道:“廖宵讨好平王,在朝堂上排挤我,一直想至我于死地。
突然改变心思提出带我一起去寻找八音盒,怎么会不引起我的怀疑。但八音盒的诱惑又太大,不管真假我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为了稳妥起见,我就让胖子研究八音盒的历史,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廖宵只是知道八音盒的位置,却得不到八音盒。
你们要知道,这种上古神器都是有灵气的,不像普通的乐器好好的就能抓在手里。唯一能抓住八音盒的东西,原来是我这只纳音袋。只听从我一个人命令的纳音袋。”
李照白踢了一脚廖宵,“他说的是真的吗?”
廖宵把韩凝视为最大的敌人,遇到一定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今天还要依靠韩凝救他。
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才能找韩凝报仇,双盗的实力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的,想逃出去还得借曲无非和韩凝的手。
他也是很能做戏的主,知道怎么才能做足戏,立刻怒道:“韩凝你在胡说什么,你再多说一句,我禀告平王治你的罪。”
纳音袋与主人心意想通,只有主人能够打开,就像带有生物秘码锁。
李照白却有打开所有纳音袋的能力,韩凝这只却打不开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不能不怀疑里面有什么古怪,也许韩凝说的是真的,他的纳音袋真有特殊的地方。
李照白一脚踢到廖宵的腰眼上,他闷哼一声昏过去。
李照白道:“你接着说。”
韩凝说:“本来这件事我和廖宵去就可以了,回来后把功劳平分。但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去蟒原的路,就找了我府中这位从小生活在禄国的下人龙姑娘领路,我们怕打不过蟒原上守护着八音盒的红鳞腥蟒,又找到曲无非助拳。
曲无非听到是去打大蟒,他也没把握,想等曲家另外三将回来再动手去蟒原,但探子来报,寿王已经派人在去蟒原的路上了,我们不能再等了,就是什么都得不到,也不能让寿王抢了先。
原本以为这次会无功而返,没想到遇到了两位大侠,有你们帮忙这件事终于有把握了。”
韩凝把自己的人说的个个有用,廖宵的人一无是处,是因为曲无非说过,廖宵加铁匠联手他也难有胜算。只有先甩掉唐多令,魏老三和魏轻舟,他对付完李照白和马茗双,再对付廖宵才有胜算。
李照白问:“那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他指着唐多令,旁边躺着魏老三和伙记。
韩凝说:“我早料到他会带帮手,在我成功捕获八音盒后,廖宵再带着人对付我们。”
“这么说这三个人是没用了?带他们上路只能是累赘。”李照白假意为难的说:“我答应过你不杀一个人,这三个人我又不能杀,活着带出去消息对我们不利,你看这事怎么办?”
“这事好办,咱们出发去蟒原,把他们丢在这里。能活着出去是他们的造化,不能出去,也不是你杀的人,不算违反规定。”
魏老三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敢吭声,现在听到让他在客栈等死,急忙叫道:“韩凝你不能这样不够意思吧,怎么说我也是杀过你几次的人。”
韩凝笑道:“你都诚认害过我,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放过你?”
李照白这几年苦苦追寻绝律八音盒,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他也怀疑韩凝和廖宵在做戏,但不管真假,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现在魏老三说出来,韩凝和廖宵是对头的话,他信了八成。魏老三虽然长的丑陋,脸上浮现的表情没有韩凝和廖宵那么世故。
李照白笑道:“对,就按韩郡守说的办。”他转头出去。
禄国以制造称霸七国,民用,军工都有专用的作坊。
船韩凝在过漓江的时候是体验过的,又轻,又快又稳。
眼前这东西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五匹马拉着一个有轮子的大黑箱子,足足能装下七八个人。
李照白在后面拽开门栓,把门打开,里面生铁浇筑的一个车箱,有两排铁座位,原来这是一辆囚车。
李照白把韩凝为首的五个人推进车厢,咣当一声关上车门。车箱里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五个人又都被反绑住双手,不能掏火折子照明。摸黑坐了一会,囚车开始行驶了。
他们虽然在禄国境内,要去蟒原坐马车也要走四五天。韩凝在黑暗里坐着,不知道时日,只是每到一定的时间,李照白就会停下车,打开一道小门把食物递进来。大家不敢多吃,多喝,坐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上厕所是大问题。何况龙秋月还是位姑娘。
韩凝这几天头都要想炸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李照白没收了所有人的武器,他们根本无法反击。
给我一片柳树叶也好,弄出点动静,总比被他们牵制着好。除了柳树叶,难道没有别的方法?
他悄悄问曲无非,“能不能跺脚,搞出件武器?”
他这几天用各种分贝骂李照白,试多大声音,外面的人才能听到。韩凝的声音适中,正好外马赶车的两个人听不到。
曲无非坐在他身边,另一边是龙秋月。
曲无非一直在闭目养神,他微微睁开眼,“你问的我也只听说过,全律音徒飞花落叶都可以当兵器。我和苏慕遮打过几个照面,可惜他从没有对我展示过。”
曲无非也没指望,韩凝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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