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胆大。
“可以回去的地方。”夏茗垂眸看着平静的湖面,枯萎弯曲的莲茎立在水中,水面偶尔荡起波纹,“这个问题,师傅也问过我。”
这让夏御风愣了愣,什么啊,原来夏振林这老小子也不是完全的马大哈。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夏茗在夏振林的辅导下又读了好几册书,她发现,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间,似乎总是有着藏于内在的隐喻,让人绞尽脑汁要读好几遍,才能明白其中含义。
“没什么。”夏御风失笑,这小姑娘还机敏,“只是好奇,你从何而来。”
“扶桑宫。”女孩直接回答。
瞬间世界静了。
夏御风看了女孩几眼,又忍不住扶额失笑,算了,他收回刚才的评价。
“以后你就是夏家人。”
“只是夏家人。”
夏茗看着眼前人的眼,呆愣愣地点了头。
这话,也有什么含义吧。
再回到大厅已是半刻钟之后。
夏御风踏进门便看见三人围着中央的火盆烤着火,唠着家常。看着夏铭辰和其他两个人围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的样子,夏御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回来倒是先烤上火了。”
站在他身旁的夏茗愣了愣,后知后觉地从那三人中认出了她的师父,夏振林。
“这不是回家了嘛,当然是比在外边自......”夏铭辰转过头突然愣住,看着眼前站在自家师父身旁的夏茗,站起了身。
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就是小夏茗吧?”见夏振林的徒弟是这么个水灵灵的女孩,夏薪火即即刻站起了身,下一秒那双不安分的手就摸上了夏茗的脸,“叫我师叔。”夏薪火垂头看着她,栗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是兴奋的模样。
“师叔好。”夏茗倒是乖巧,立马就仰头叫了她。
夏薪火心里高兴,满心欢喜摸上夏茗的头,却在下一秒就黑了脸。
“头挺油啊?”夏薪火说着偏过头斜眼看了夏振林一眼,没好气地嗤了一口,“当你徒弟怎么头都不给洗啊?”
“她这......”突然接收到夏薪火眼刀的夏振林很无辜地想要解释,却又被夏薪火突然打断,“是买不起洗发露吗?这么抠。”
“跟师叔走,带你洗白白。”拉着夏茗的手,夏薪火带她去了自己的浴室。
夏振林站在火盆边张开的嘴还未闭上,他想说:“这丫头自己洗过了的。”
夏御风走近火盆边,拍了拍夏振林的背,安慰一般让他坐下,“烤火吧,这天挺冷的。”
“夏茗交给师妹就行了。”
“小东西真脏。”这样说着,夏薪火挤了一手的洗发露,抹在夏茗的头发上,将夏茗的头仔仔细细抓挠着清洗了三次。
虽然对疼痛的感知力非常弱,可夏茗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麻。
感觉头皮已经不属于自己,即将被游走在自己头上的这双手掀起,然后成为名副其实的光头。
“自己把澡洗了,洗干净点,我要检查的啊。”关上浴室的门,夏薪火记下了夏茗的尺寸,提上自己的包,拉着刚从大厅出来一身热气的夏铭辰出了门。
“师叔,我们去哪儿?”夏铭辰被这突然吹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个抖。
“去帮你的小师妹买新衣服,你是年轻人,应该会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些什么款式的衣服。”
夏铭辰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说起女孩子喜欢的衣服,他的脑海中只能浮现出那穿着围裙带着手套,在精致的蛋糕柜前忙碌的身影。
女孩啊。
不知道那人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