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四凶之兽听过吧?”
“嗯。”夏东阳点了点头,“在书上看到过。”
“根据神界现公开的信息推测,当年东方的使者之所以会在初执政时表现异常,都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换句话说,四凶之兽之一被镇压在东方。”
“五方神界建立之初,五位主神殚精竭虑才将其镇压,神界是不会允许他们再有复出的机会的,所以当时受到凶兽影响的使者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放弃神职,渡冥河,入轮回。”
“所以说现在的使者不是之前那个?”这么一想倒是什么都说得通了。
“你先等我说完嘛。”陈玄奕摆了摆手,示意夏东阳先不要插嘴,“人还是之前那个人,但还是不一样。”
“因为她舍了世间杂念,只留下了守护东陆的意志。”
夏东阳很想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住了没接话。
“为了不再受凶兽干扰,那位使者选择了剥去心中杂念,成为至纯至净的神。天神大限渡劫所受的雷电被她所用,在拨筋剔骨强行分离心中杂念的同时也清洗了她的记忆与情感。而这噬心莲便是我们主神所收集的使者愁苦的情感与记忆所培养出的刑具。”陈玄奕戳了戳夏东阳的胸口。
“刑具?”联想到神谕中所说的堕神,夏东阳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我如果把他解开了,那算不算我在逃避刑罚?”
“解开?”陈玄奕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夏东阳的背,“兄弟别开玩笑了,这噬心莲连我们主神都杀不死,更别说你了。”
夏东阳闻言愣住了,感觉陈玄奕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怕吗?”
“对啊,我有主神的庇护,这东西不会传染我,我自然是不怕的。”
“你......”夏东阳紧了紧拳头,却最终松了手,“算了。”少年垂下了头,“打你也没用。”
陈玄奕见夏东阳垂下了头,连手中的杯面都不吃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想要补救,“当然啦,无法根除不代表不能压制嘛。”
夏东阳闻言又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看着陈玄奕,泛着闪闪的光,“怎么做?”
“你过来,靠近点。”陈玄奕将手覆在夏东阳的心口处,闭眼念咒,准备为他的好兄弟设下一道封印,却在灵气触及到心口时猛地回收,惊得他睁开了眼,“已经有人帮你下过了?”
陈玄奕看着面前嘴里还叼着一根面的少年,猛地凑近了他,“已经有人帮你下过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是吗。”少年闻声仅是轻轻一滞,随即便明白了缘由,眉眼低垂不再言语。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的。
少年望向窗外,心绪早已随着那振翅的飞鸟飞向天空,自动屏蔽了陈玄奕感叹的话语,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