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深处飞出一道灰影来,劲风让邀霞停了下来,问道:“你是何人?!”
灰袍人眉眼之中尽是不羁,笑得很是爽朗,只道:“沈凌峰若是没有受伤,跟我方才使得那力道应是差不多的。”
邀霞轻皱眉头,却颇是恭敬道:“敢问前辈大名?”
灰袍人摆了摆手道,道:“赤练尊主派你来打探,果然有两下子。”
邀霞道:“多谢。”
灰袍人突然问道:“你怎的会知道沈凌峰在此地?”
邀霞嘴角一咧:“若不是千面门,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沈大侠。”
灰袍人了然:“那你也很厉害,看得出她是千面门人,且跟了这么久,也没被发现。”
邀霞问道:“敢问前辈与千面门有何关系?”
灰袍人笑而不答。
邀霞瞧了眼沈凌峰,又道:“千面门也在找沈大侠?”
灰袍人索性吹起口哨不去睬他。
邀霞思忖片刻,终于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先告辞了。”说罢,一个飞身便远远离去了。
见邀霞已走,风一山才拉着秋翌偷偷问道:“跟千面门什么关系?”
秋翌捂着伤口嘀咕着:“我怎么知道。”
张宁却在一旁做沉思状,风一山解了他的穴道,见他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不免白了他一眼:“你点什么头啊。”
张宁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风一山晃了晃脑袋,某些事情想破脑袋也不见得可以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跑到沈凌峰身边,多陪陪师父也是好的。
沈凌峰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灰袍人却握住沈凌峰的腕子,颇有些激动,道:“我找了你很久了。”
沈凌峰一愣,这两天怎的这么多人找自己?不及细想,灰袍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凌峰思忖着他定是有要事商讨,便做了个“请”式,道:“这边来。”
灰袍人拉起沈凌峰大步流星往林深处走了去。
师兄弟三人难得都不讲话,安静地让人越发感到心焦。
当沈凌峰与灰袍人并肩出来时,两人都是一副沉重的模样。
秋翌上前唤了声:“师父。”
沈凌峰只是扶须对他笑了笑,反倒是灰袍人爽朗地问道:“这位是秋少侠吧。”
秋翌一怔,忙拱手回道:“晚辈秋翌。”
灰袍人连连点头打量着他:“方才看到了你的功夫,不错,只是缺了些心眼,但是更看得出你为人坦荡,不过身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师父也是太过正直了些,教得徒弟也是这般。”
张宁道:“才不是咧,同样师父带大的,风一山可贼得很。”他偷偷推了推风一山一把,风一山恨恨踩了张宁一脚:“你个两面三刀的臭小子!”张宁疼得躲到秋翌身后去。
灰袍人笑着看着风一山道:“小兄弟颇像我年轻时的模样,我看着喜欢。”
风一山倒不好意思起来,也不会说甚谦虚话,只是傻愣愣地哈哈、哈哈地笑着。
灰袍人突地想起一事来:“依沈兄方才所言,那个岑二少的毒很是非同寻常……”
沈凌峰隐隐担忧道:“是,你是想?”
灰袍人道:“我要找他去。”
风一山好奇道:“你找他作甚?”
灰袍人笑道:“他的病许和飞鹰帮有些牵连,我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秋翌道:“飞鹰帮?是否是消失了十八年的飞鹰帮?”
灰袍人和沈凌峰面色沉重,皆没有开口。
风一山却苦恼道:“你这样贸然地去问白脸猫有关他中毒的事,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依我这两次对他的判断。”
灰袍人急道:“不管,先去岑府找他再说。”
风一山更急:“你这人怎么说干就干,比我还容易冲动。”
灰袍人眉毛一挑道:“不然你跟我一道前去?他认得你,该不会太过排斥。”
“好!”风一山跳了起来:“我跟你去。”
“我也要去!”张宁屁颠地跑到风一山身边,却被秋翌叫了回来:“你去做甚?师父有伤在身,我们得尽快回轻云峰才是。”
张宁哑口无言,懊恼着自己不懂事。沈凌峰笑了笑:“就让一山跟去好了,他长这么大也该出去走走了,总不能老是待在山上听着翌儿讲故事。”只是,他又叹了叹,低语道:“你们很快也要长大了……”
风一山倚着沈凌峰咯咯咯地笑着道:“师父,你带着这两猴子先回去,我保证,办完这事,很快就回家。”
“可别迷路了。”张宁噘嘴道。
风一山拍了拍他肩膀,得意道:“自然不会迷路……你也别太过担心我,这不,还有这位前辈嘛!”他才想起自己还并不知道灰袍人的称呼,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灰袍人道:“无名无姓。”
“啊?”风一山一愣,忙又道:“姓名这东西只是个称呼罢了,认得这个人就好了,呵呵,呵呵呵。”
风一山与师父及两师兄弟依依惜别之后,便随着灰袍人离开了。
“师父,您怎舍得让一山独自离开?还有那个前辈……”秋秋翌担心道。
沈凌峰叹了叹,目光飘忽,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他迟早要跟他去的……”
“啊?”
“大师兄,师父定有他的用意。”张宁蹙眉道。
秋翌只得将疑惑按下不问。
一路上,风一山情绪高涨,奔奔跳跳,甚是活跃。灰袍人道:“你是自小在轻云峰长大的?”
风一山道:“嗯,我自出生就在轻云峰了,是师父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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