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也听过了。”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再热闹也不关咱们的事啊。”
“也对,管他谁拿下武林第一,跟咱们都没什么用处。”
“不过倒并非毫无关系,你去堵上些银子,就跟你有关系了。”
“哈哈哈,今天开的是赤练老五动不动手。”
“玄呢,昨天他追着一人跑了半个泸州城也不见两人打上一架。”
“我估摸着今日也不会动手,哎哎,待会儿陪我去堵上一把,怎样?”
“行啊!”
……
两人讨论地热烈,这桌子的四人却各自沉默着吃着东西,只有碗筷交击碰撞的声音。
用过饭,风一山伸了个懒腰:“饱了。”
“小二。”谢水横唤了声。
店小二赶忙跑来:“客官有何吩咐?”
谢水横道:“四间。”
店小二瞧了瞧在座的四位,笑道:“行咧,四间上好的客房!”他吆喝着将四人领到了各自房间。
岑灏倚在摇椅上,眯着眼睛,却并未熟睡,只是外面说话声嘈杂地很,也吵了许久,他推开门一看,暗叫不妙。隔壁风一山打着哈欠出来:“怎么这么吵?”
岑灏赶忙一个飞身过去,穿梭进了他的房间,将风一山嘴巴堵住:“小点声。”
风一山吓得哆嗦:“怎么回事?”
岑灏掩着房门,露出一丝缝隙来,好看到外头的情况,颇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邀霞来了。”
风一山透过缝隙,瞧着楼下鲜艳的大红袍子的身影,道:“冤家路窄说的一点没错。”
邀霞在楼下正中央坐着,对面正是救下风一山的落魄男子。
这桌子的周围皆坐满了人,里一圈外一圈地围着三圈桌子,风一山看去,里围着的几桌中,潘三阳和他两徒弟占了一桌子,他扛着大刀,依旧倨傲的样子,让人看着不爽。
他下山没多久,认识的人也不多,人群中一眼便认出清远帮的尹庆泽来,他身侧一男一女就是尹幕扬和尹幕珊。风一山偷偷瞧了岑灏一眼,岑灏皱着眉头,似有心事,风一山也不打搅他,自顾自地观望起来。
掌柜的和店小二们都吓得躲了起来,这个时候不是吃饭时间,客人也没几个,全都被这阵仗给吓得逃得远远的了。
落魄男子将一腿踩到相邻的一条凳子上,玩世不恭的邋遢模样,邀霞一脸甚是嫌弃的表情,叫道:“小二,将桌子擦干净了。”
见没人应他,邀霞清了清嗓门:“听到没有?”
店小二连忙跑出来,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客官,小的耳朵不好使,慢了慢了,您见谅哈,见谅哈!”重重擦了不下三遍,哆嗦着往一边躲开了。
落魄男子斜着身子,显得慵懒道:“你们这最好的酒来一坛。”
方才擦桌子的小二吓得再不敢出来,只把同伴一推:“去。”
那人好不情愿地送了大坛酒上来:“客官慢用。”说着拔腿便跑。
落魄男子轻笑道:“跑什么?”
他话一出来,店小二冷汗直冒,赶紧停了下来:“没跑,没跑,客官。”
落魄男子大手一挥:“去去去,一点不好玩。”将酒塞子打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酒!这是泸州老窑哇,不愧酒中泰斗盛名!好!好!”说着,抱着酒坛子歪歪扭扭地起了身。
邀霞冷眼看他,并无动作,只见男子晃着身子到柜前拿了两个大碗过来,一个不小心,“哎呀”一声,脚下一滑,大碗朝邀霞砸去,邀霞身子未动,右手出掌,稳稳地将碗托于掌心,稍一运力,两个叠加的大碗齐齐地摆在桌子中央。
落魄男子笑道:“哎呀,你这般严肃认真作甚?”
邀霞扫了一眼在座的,挑眉道:“你的法子真管用。”
落魄男子满上酒,举碗道:“你现在可以随便挑了。”
邀霞回敬一碗:“我越发想知道你是谁了。”
落魄男子只是指着周边的人,道:“虹定门,你试过了,寓传派,你也试过了……莲花帮紫琼派一群娘儿们靠后……”
“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妇人横眉竖眼地跳了起来,身边一少女忙拦住她:“师父息怒。”
妇人骂道:“臭小子你和赤练老五什么关系?他成天跟着你所为何事?!你若不细细说来,小心我郝端青剑下无眼!”
潘三阳道:“郝帮主!你可知道这男子会使莲花帮的生莲剑法呢!”
郝端青怒道:“可有此事?!”
落魄男子不去理他,只是好生悠哉地喝着酒,对邀霞道:“你知道现在虽然有些人自称是武林八大帮四大派的,可是实际上……”他说着扇着鼻子道:“实际上都是渣渣。”
此言一出,下面许多人已按耐不住。
郝端青喝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吃我一招!”
“师父!”另一少女忙按住郝端青的手,连连摆头,附其耳边轻声道:“先莫动怒,且看他们先动手呀。”
郝端青点头道:“梦艺你说的是。”
邀霞瞧落魄男子话里有话,便问道:“那你说,谁不是渣渣?”
男子大口喝了酒,吐出一口浓重的酒气来,把邀霞熏得皱着眉头捂住鼻子,才哈哈大笑地扫了眼四周,摇摇头道:“这里的,没几个是值得你动手的,不过……”他指着角落一中年男子:“飞灵派、清远帮……哦,还有奇焰门倒是可以对上一对,你打得过奇焰门想来也是打得过清远帮和飞灵派的了。”他说着说着便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邀霞好笑,却仔细打量起男子指着的那个中年人,若不细看,真是容易忽视了去,此人身躯凛凛,眉毛浓长,紧抿着唇,一言不语,眼角的皱纹极深,爬上了岁月的痕迹,可双眸迸射出的寒星却透露着他仍然年轻的心。
邀霞道:“你是叶敬?”
男子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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