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昭大笑两声,将衣角塞入腰间,右手一抛,翡翠玉笛横空而起,奏起悦耳的曲儿来,众人纷纷望去,他嘴角轻扬,眼神却是凌厉,飘飘然,落到了秋翌左侧船上。
沈岚急道:“他这般张扬,不怕泄漏了身份去?!”说罢,跺跺脚,瞧着谢水横,努嘴道:“既然他都去了,老头,你也别拦着我了。”她眼珠儿一溜,笑盈盈地踏江飞去。
谢水横轻声一叹,可看着张宁不悦的样子反而好笑,道:“你这小伙儿怎的不去?”
张宁红了脸:“我年纪还小,不娶媳妇儿。”
叶文昭的翡翠玉笛在空中转了十来转,打中船中的五六人后又飞了回来,玉笛在手中把玩,眉宇之间又添了几分潇洒气度。
沈岚轻点碧波,足下生风,款款而来。
岑灏在楼上一见,不由笑道:“眉如远山秀而大气,肤若凝脂细嫩洁白,目光流转,仿若星辰,嘴角微扬,狡黠灵动,此女不闹上一闹才是奇怪。”
铁牛看着主人喃喃着,不由也多瞧了两眼,可他却未见有何女子,不禁奇怪。
场内,叶文昭悠闲地坐在大船蓬盖上,并不动手,像是看戏似的,对下面之人指指点点,一会儿“小心后背”,一会儿“快快左移”,可众人争吵打骂之声繁杂,哪儿有空听他讲话,即便听到了声音,也不知是在说谁。
叶文昭叹息一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模样,只得亲自动手。只见他拨起这人的右手一出拳朝一人脸上打了下去,又撩起那人的腿把另一人给踢了出去,一来一往,大家便都不知此人究竟是敌是友,竟群起而攻之,叶文昭没料到如此场景,自己一番好意,却变成了众矢之的,只听沈岚在另一船上大笑,叶文昭斜睨了她一眼:“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他们!”
叶文昭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可这是在船上,不如地面,行动之处颇有阻碍,晃晃悠悠,恁是削弱了一些本事,但这也是罗员外的高名之处,若女儿这般轻易被娶了去,他心里可不乐意。
不过叶文昭也只是笑了笑,无需多久,便适应了环境,动气手来,虎虎生威,有时故弄玄虚在人家后背一喝,根本没有动手,那人便一个不稳,落了水中。
沈岚轻身一跃,跳到左边船舷,脚下一用力,大船竟往左边翻去,罗员外惊得大叫:“危险危险!”沈岚大笑,玩得不亦乐乎,站不稳的纷纷摇晃着跌了下去,还有人竟是被人扯了下去的。沈岚不待众人站稳,又轻轻一跃,跳上了右边船舷,船上之人更是晕眩。她仗着自己轻功绝佳,一摇一晃,一来一去之间,将船中大半多的人都晃了下去,罗员外见大船未翻,深深呼了口气,又瞧着沈岚俊俏模样,功夫也这般厉害,笑得极是灿烂。
沈岚见另外四艘船上人数三三两两,自己也不甘落后,憋足了劲儿,内力一发,足下用力,大船倾斜,几乎要翻转过去,这下,落船之人更是多了,在场之人惊呼,沈岚却腰间一拧,自船外斜飘而去,跳到另一边的船舷,船上只剩不到八人,沈岚站在船边,拍拍胸脯,顺了顺气,道:“你们还是下去吧。”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爽,却也无法,只得认输。
祝权嵪见到叶文昭和沈岚,气愤不已,那汉子却爽朗地笑道:“今日船上之人都是高手哇!”他打量了几眼秋翌和叶文昭,又将眼光落在沈岚身上,眼底笑意颇深。
秋翌拱手道:“幸会幸会,在下秋翌,敢问阁下是?”
汉子听罢,忙拱手回礼道:“可是轻云峰沈大侠高徒?”他笑了笑道:“在下山东二十八寨寨主郭振山是也。”
沈岚叫道:“哎呀大师兄,他就是你说的郭振山啊?!”她仔细端详起郭振山的样子,笑呵呵道:“原来土匪头子是这般模样,真是霸气!”不由地竖起了拇指。
祝权嵪见无人搭理自己,指着叶文昭愤愤道:“你个虹定门的臭小子,今日竟敢和老子抢媳妇,不知好歹!”说着,竟跳到叶文昭这船上来,不由分说动起了手。
叶文昭巴不得他率先动手,玉笛一横,将祝权嵪的爪子抵挡了回去,祝权嵪上次轻敌,吃了亏去,这下更是不敢怠慢,脚下一提,踹那叶文昭的膝盖,叶文昭索性一脚抬起,趁势将其脚腕夹在自己脚踝之间,凌空翻转,祝权嵪吃痛,躬身向前往叶文昭胸口抓去,这是直取心窝,沈岚看得急道:“好狠的烤全猪!”
叶文昭不紧不慢,反身一跃,好一个鲤鱼跃龙门,看得众人叫好!
祝权嵪气得咬牙,欺身而至,招招狠辣,皆是叫人稍不留神就要失去性命的招数,叶文昭严肃待之,两人近身互博,一时僵持不下,叶文昭眉毛一挑,笑道:“看好!”祝权嵪欲一爪按进叶文昭肩膀,怎料叶文昭身若游蛇,自他身前一转,脚下没动,一瞬之间,身子到其身后,伸手一抓,捏住了祝权嵪的鼻子,祝权嵪后背一震,说时迟那时快,叶文昭恰好躲了开去,祝权嵪怒道:“虹定门的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了你!”
叶文昭笑道:“这招跟虹定门真没关系,是我自创的,叫猪鼻子里插葱,装象!啊,哈哈哈哈!”
大船上的人笑得人仰马翻,合不拢嘴。
叶文暄看得急了:“爹,他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说着便要起身动手,叶敬却拦住他,摇摇头道:“你去做甚?”
叶文暄记起那日客栈的事,想来自己的心思父亲是一目了然,当下便不敢再多言语。
尹庆泽道:“叶门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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