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本事,进来一看,原来是郭寨主啊!”
来者笑眯眯地走到郭振山面前,郭振山仰天大笑,做了个“请”式,道:“坐吧。”
祝权嵪看他这般客气,得意地在他面前桌子入座。不想他刚坐稳,郭振山就大笑:“哎呀,好香的烤全猪啊!兄弟们,咱们待会儿好酒好菜配好猪,痛快地吃上一顿可好?”
有弟兄笑道:“大哥说的烤全猪我怎么没有闻到?”他假意嗅了嗅,往祝权嵪那桌凑近了,忽而拍掌大叫道:“大哥!真的好大的猪啊!”
顿时,客栈里满是哈哈大笑的声音,好不热闹。
祝权嵪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好你个山东大盗!小爷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今日便叫人给你砍喽!”
他身后十几个好手一拥而上,但郭振山手上虽只有四人,可个个身怀本领,竟也能以一挡三,反倒占了上风。
郭振山没动,看着这般场景,不禁哼道:“以多欺少,好不知羞!”
祝权嵪道:“那是你们江湖人的规矩,我是生意人,向来只懂得利字当先。”
郭振山道:“看来老子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是不行的了!”
祝权嵪轻蔑地斜视了他一眼:“我也很想……”
郭振山以为他又要抛出什么狠话大话来,却不知他一反常态,道:“我也很想跟你过过招,不过,小爷我今日没有心情,哼,撤!”
祝权嵪手下一帮人立马收了手,随他离开了客栈。
“大哥,那烤全猪怎么走啦?还没动手呢!”
“大哥,他不会是怕了吧?太没胆了!”
“你懂什么?”郭振山给说话的两人一人一个脑袋瓜子,眼睛一眯:“走走走,老子我没心情喝了!”
顿时,客栈又安静了下来。
沈岚道:“咦?这只烤全猪今日怎么服软了?”
岑灏沉吟片刻,道:“你方才注意到一人了吗?”
沈岚道:“谁?”
岑灏道:“祝权嵪话说一半,突然嚣张气焰没了,还话锋一转,便要走人。”他一面说着,一面将银子放在桌上,拉起沈岚往外走。
沈岚甚是不解,待被岑灏拉出客栈,看到祝权嵪身边一位身形佝偻的黑袍老者时,恍然大悟:“方才这人从烤全猪身边走过,他便立马改口要走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岑灏皱了皱眉,随即又笑道:“走吧。”
沈岚道:“去哪儿?”
“找地方落脚。”
……
月华如水,汇源堂祝府的大厅中央正襟危坐着一位身形佝偻的黑袍老者,面上一丝表情没有,双眼无神却又仿佛四周一切都看在眼里,让人心生畏惧。
祝信和祝权嵪坐在下面,不敢多动一分。
祝信恭敬地说道:“三叔今日从帮中出来,想必有重要的大事吩咐。”
黑袍老者嗯了一声,道:“你准备地怎样了?”
祝信道:“一切妥当,等候吩咐。”
老者颔首:“可以了。”
祝信大为惊喜,当下起身,朝天边拱手笑道:“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壮志将酬,霸业即成!我飞鹰帮一统江湖指日可待,定将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黑袍老者道:“祝信,我将金钱使的位置传给你,你可还记得曾对我许诺过什么?”
祝信忙忙跪下道:“三叔,我当日承诺一定替飞鹰帮筹集至多无上的财富以供取得霸业。”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笑道:“很好,我见你这些年功绩不错,也甚感欣慰。”
祝信心里松了口气,却道:“我本可以再多谋取财富的,怎奈凭空冒出个岑澈来,坏了好事,真是不甘心及了!”
黑袍老者道:“莫要节外生枝,当日你向岑澈下赌注,难道我看不出来是为什么?”
祝信急急解释道:“三叔误会了,我是想借此机会捞他一笔,怎奈他岑澈实在狡猾地很,并不上当。”
黑袍老者道:“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标,岑澈固然有能力,固然可恨,但将来待飞鹰帮统一了整个江湖,你便瞧也不会瞧他一眼了。”
祝信连连道:“三叔说得极是。”
黑袍老者道:“起来吧。”
祝信才缓缓起身,重新坐了下来,黑袍老者瞧了祝权嵪一眼,见他面红耳赤埋下头去,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道:“今年的商品大会准备得怎样了?”
祝信道:“已经准备好了,到了九月初一便是日子了。”
黑袍老者却道:“将日子改到八月二十。”
“只有三天?”祝信奇道:“不知为何要这般匆忙?”
黑袍老者摇头道:“主上的意思。”
祝信笑道:“想必很快就要……”
黑袍老者不待其说完,右掌突如其来地一拖,又迅速化掌为爪,不知何时茶杯在手,这老者一掌一爪之间竟将下座被白猫打翻的茶杯拿捏在手,不费吹灰之力。能练到这等和隔空取物之术当今世上恐怕寥寥。
祝信看了眼趴在下座桌上的白猫,眉头一皱,沉声道:“嵪儿,这是怎么回事?”
祝权嵪垂下头去,弱弱道:“白虎向来爱玩闹,估计下人一时没有看住……”
怎料祝信气得掴了他一记耳光,喝道:“别以为你在外头的事我不知道!以前就算了!但今后,类似这样的事情再不许发生!若是耽误了主上的事看我不亲手宰了你!”
祝权嵪哭着立马跪了下来:“爹,我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不惹事了!”
黑袍老者眼神深不见底,道:“你也莫责备他了,这孩子今后恐怕也没机会去外头胡闹了。”
祝信笑道:“是是是,今后就要待回帮里了,这机会自然是没有的了。”
黑袍老者道:“我回去了。”
祝信赶忙相送,可人,已经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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