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忙一个闪身跳上了廊上的粱,眼珠子好奇地转着。只听一个女子道:“那公子究竟是谁?一下子请夏聆姐姐和春兰姐姐都去?我来这么久了,只见过祝大公子有这本事。”
身着素白衣衫的姑娘道:“以后莫要提祝大公子了,现在咱们的老板是妈妈,可不关汇源堂什么事了。”
沈岚躲在上头,看不清她们的面孔,只是这身打扮和语气像极了方才见到的那个春兰,她不禁蹙眉,小声嘀咕着:“真是世态炎凉,烤全猪要是听到这话,不知会不会伤心死掉。”
春兰身边一个姑娘道:“你性子也真是狠,怎么说祝权嵪曾经也是我们的金主,你倒好,现在连听他的名字都不想听。”
春兰冷笑道:“夏聆,你别说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身后的妈妈道:“两位好姑娘,莫再吵了,赶紧给我笑起来,等会见着的这位可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绝世无双的美男子,而且他出手阔绰,已经叫了好多姑娘了,现在是特意请你俩过去,你们可得好好伺候啊!”
“好妈妈,你说他阔绰我可能会信,可是这别的话我真是一个字儿也不信呢!”夏聆道。
春兰道:“我今日见到一位白衣男子,长得英俊潇洒,举手投足之间看得出是很有修养的富家少爷,第一眼便被吸引住了……要知道,我春兰什么男人没见过……”
“好了好了。”夏聆泼了她一脸冷水:“你心里如今心心念念着那位岑二少呢,别人可入不了你的法眼,当我不知道!”
春兰蓦地泛出红晕来:“你了解你了解,谁不是呢!”
而后一阵笑声铺天盖地,让沈岚堵着的胸口愈发难受了,心想:“这祝信怎么会不是她们的老板呢?”一阵奇怪,见几人扭着蛮腰穿过洞门,便不由地跟了上去。
沈岚跟在她们身后,也没在意周围的景观。不久,便见到中央一落两层建筑的园子,若不是知道自己处在青楼,沈岚怎么也没想到这般高雅精致的阁楼里坐着的竟是一个大嫖客。
沈岚嘟了嘟嘴,心中已经无数次将男人们给骂了遍,可她依旧不愿意离开,非得亲眼看看这个大嫖客才好。
待姑娘们都上了二楼,沈岚才轻飘飘地一跃而上。悄悄地伏在门后,戳开了一个洞,往里头小心地探去。只见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男子背对着自己笑着跟姑娘们一个个敬酒,那声音真是耳熟,沈岚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差点没惊呼出来。
绝不敢再待下去了,她拔腿就跑,谁料,里头的男子极是好听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外面的朋友何不进来喝一杯?”
只一瞬间,沈岚觉得后背发凉,衣服被人一提,整个人向后倒去,她高呼一声,暗叫不好,但随即眼珠子一溜儿,整个人缩了起来,好一个“金蝉脱壳”,竟脱了外衣,后脚一踢,直中那人心窝,那人抿嘴一笑,将外衣丢开,握住沈岚脚踝,眉毛一挑,忽而大笑,出手搂住她的纤腰。
沈岚秀美微蹙,骂道:“无赖!”腰身一拧,匕首反刺出去,虽未伤得那人,却也逃出了他的钳制。沈岚一刻不敢耽搁,忙忙朝外奔去,但身后“嗖”地一声,似乎有一枚极快的暗器向自己飞来。她心下一惊,侧身以匕首挡之,谁料,暗器未到,后背一惊,被人一点,整个人动弹不得了。
沈岚倒在那人怀里,恨恨道:“无耻的逃花!快放开我!”
逃花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让沈岚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在沈岚的腰间来回挑弄,咧嘴笑道:“倒酒。”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温文尔雅,笑容可掬,似乎方才的事与他全无干系一般。
房间里的十几个姑娘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打斗吓得花容失色,好在春兰和夏聆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当下先镇定了心情,春兰一边给逃花斟酒,一边笑道:“原来这位是个姑娘。”
沈岚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那件外衣一脱,里面的衣服贴着身子,一看便知自己是个女孩家。
也有几个认出她来,惊呼道:“哎呀,你不是上回来过的……”她说到这儿不敢继续讲下去,只得红着脸,拂袖掩面,别过头去。
沈岚恨恨地瞪着逃花,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可逃花只看着她的脸颊似乎要沁出血来,笑着把玩着手中一根如针一般细小的圆竹筒,在沈岚面前晃着,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岚扭过头去,不想理会这个人,可眼神却骗不了逃花,男子嘴角勾出一道弯弯的弧度来,道:“它根本伤不了人,但在风中穿梭,会发出奇怪的叫声,你听到的便是它的声音。”见沈岚没有言语,便知她是在认真的听,接着道:“它让你以为你身后有暗器,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身形都会顿住的。”
沈岚听罢,恍然大悟,又懊恼不已,咬着唇道:“如果是暗器,怎么会发出这种怪声,叫人防着……”
逃花瞧她这般恨恨的模样,笑道:“这招只能用一次,以后就不灵了。”
沈岚啐道:“大名鼎鼎的赤练老二逃花长老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她转眼看了看周围的女子,莞尔道:“别告诉我你是来寻花问柳的。”
那些姑娘们一听这人是赤练谷二长老,不禁眉眼递去秋波。
逃花熟视无睹,笑道:“我看你挺聪明的,不妨猜上一猜。”
沈岚不屑道:“不说算了,本姑娘没空陪你折腾。”
逃花反问道:“那你是来做甚的?”忽而眼睛一眯:“你没死,那么二少呢?”
沈岚笑眯眯道:“你不逃吗?难道不怕白脸猫来救我?告诉你,他快来了!”
“哦。”逃花道:“多谢提醒,我一定会小心谨慎,让二少找不着你的。”
当中几个是见过岑灏的,当下听他们这么一讲,便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叫道:“原来他是岑二少!难怪我一见到他便觉得超凡脱俗,一般人是比不上的,哈哈,果然,他不是一般人啊!”
春兰心中也是一动,暗悔自己方才没有抓住机会,可眼下立即使了个眼色,叫姑娘们都安静些。
逃花全然不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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