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清清又回到桌子上拿了一些软糯的糕点,递给初暖:“今后用力气的地方还多着呢,别不吃东西,不然又要晕倒了。”
初暖接过糕点,开始小口小口的吃,但是吃起来总是觉得不甜,甚至无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今天我晕倒,有没有给琳琅阁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清清答:“真是多虑了。那位赏赐黄金万两的公子,看起来很欣赏你呢。”
“那大概是他钱多的没处花了。”
清清开始为其收拾房间,还从外面摘了一些新鲜的花插在花瓶里。瞬间,房子里的空气都弥漫着清香。
“是什么花?”初暖问。
“野菊。蓝玉阁主说你不喜欢浓香,便吩咐我摘花摘点清淡的。”
伴着花香,初暖又沉沉的睡去了。
连着好几日,水蓝玉都没有来过琳琅阁。初暖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人一样。每日练舞,每日上场,被赏赐,被喝彩。
有那么大部分时间,初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舞女,而她甚至在其中感受到了快乐。
尤其是当她一个人在舞池中央时,她便觉得全天下都在围着她转。
即便她的脚踝经常因为做一些高难度动作而受伤,但她依然不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有了意义。
有那么几日,她会想到蓝玉。
但是蓝玉并没有来看她,她还觉得疑惑,也觉得他心狠。怎么连一句问候和告别都没有就走了呢?
唯一不缺席的就是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野菊花。
又过了几个月,天也冷了下来。清清在屋子里准备了炭火,又拿来一件软毛披风,给初暖披上。
“最近来看跳舞的人少了。”初暖说。
清清又帮初暖裹了裹棉衣,加了几块炭火:“今日是上元节,家家户户都在城里放烟火,还在河里放水灯呢。所以才不来看舞了。”
初暖看着屋外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屋子内却凉意透顶,便对清清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放水灯的河旁,大多是失去丈夫的女子,她们的丈夫有的在边境打仗失去音信,有的已经战死,她们放水灯,就是为了死去的丈夫祈福。
再次走近,初暖发现了上官琳琅也在放水灯。便走近些瞧着。
“琳琅阁主为什么会放水灯?”
清清回:“琳琅阁主的丈夫战死三年了。”
上官琳琅在放完水灯之后,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紧靠在她身后。琳琅难掩自己的哀伤,让原本就瘦弱的她在冷风中显得更加单薄了。
“那不是蓝玉阁主吗?!”清清好像发现了什么。
初暖继续向前,发现那名男子的确是有着蓝色的头发,身形也与蓝玉差不了多少。琳琅突然靠在身后男子身上,男子也并没有拒绝,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分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十分难过,简直揪到了一起。
脚下石头没踩住,脚一滑跌进了冷水里。那一刻,初暖仿佛更加清醒了,她任由自己跌进水底,冷意穿透了自己的骨头。
她听不见别人的呼喊声。
她不该难过的,蓝玉只是她的朋友。她只是觉得,蓝玉在骗她,她并不是北海的仙娥,她只是他无聊时的玩具。
当她从水底被救上来时,她才发现,是水蓝玉救了她。
他湖蓝色的头发湿湿的,两只手捧着初暖冻僵的脸蛋,帮她清理出口里的异物和脏水。初暖咳嗽了几声,微长着眼,看着蓝玉。
蓝玉感受到她很冷,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在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的。”蓝玉的声音都在颤抖,生怕失去她的样子,真的令人动容。
“我……大概不会……再见到你了。”初暖好不容易挤出来这几个字,便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