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李木子坐在梳妆镜前卸妆,设计师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木子,谢谢你!这组照片仙气飘飘。”
“你满意就好!”
“等我修好图发给你,我决定把它裱框。”
李木子卸完妆换下礼服,“那我先回家了。”
车子开到一半,容静打来电话,“木子,你在哪里了?墨涎晟来家里找你。”
“啊!我十五分钟后到家。”
“好的。”容静转身看着茶几上的大礼盒,低声说:“他有一个惊喜给你。”
“你别吓我啊。惊喜对我来说是惊吓。”
“不说了,你先开车吧。我把西瓜端出去给他。”
容静端着一个盆,里面放着半个西瓜,勺子插在西瓜上,“墨总,吃水果!别惊讶,我和木子都是这么吃的,省力而且方便,西瓜籽吐在盆里,也不用担心西瓜汁留在手上或者滴下。”
墨涎晟故作镇定的接过盆,道了声谢。
“咱也算是熟人了,不要那么拘谨。木子马上就回来。后天是你们墨始集团五十周年庆典。”
墨涎晟从纸袋里拿出一封邀请函,“邀请你一起来参加。”
容静将邀请函推到他面前,“我会和我父母亲一起来。”他的父母亲也在邀请名单中,而她虽然很少参加宴会,但还是给她留了名额。
墨涎晟在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家世背景,“听闻容氏集团容董的独女鲜少出席宴会。”
“都说是熟人了,咱总得给个面子捧个场。”容静其实是不得不参加,因为父母亲看中了一个男青年,借着庆典去相亲见面。她还没有坦白自己有目标,因为她不希望被家长过多的关注。
李木子开车到车库,提着礼服从车库到客厅,听到动静的容静转过头,喊道:“木子,你回来啦!”
墨涎晟将西瓜盆放置在茶几上,看她从楼梯走到客厅,“回来了。”
“墨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木子还是不习惯叫他名字,“你不是应该今天的飞机回国吗?”
“机票改了签。”墨涎晟对于称呼也没那么执着,逼得太紧反而逃离的越远。“这是我给你的伴手礼。”
李木子看着大礼盒腹诽道:我要破产了。
“谢谢你!”她接过它,“这么重,里面是什么?”
容静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李木子的不自在,不由得暗自叹气:墨涎晟,这条路不好走啊!
经过这一多月的观察,她再次站在墨涎晟的队伍。理由是辛凛失联,好几个星期都没有音讯,虽然知道是在执行任务,但太没安全感。
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李木子对辛凛真的只是习惯,感情中更多的是友情。但对墨涎晟就不一样了,那种克制和疏远,是因为男女之别。最重要的是,她是对他有感情的。
“晚礼服和鞋子!”
李木子脱口而出,“我没机会穿啊。”
墨涎晟能察觉到她的抗拒,“后天!”
“啊,五十周年庆典吗?”李木子指了指地上的纸袋,“我中午刚买的晚礼服。”
“那随你挑选!我先回去。”墨涎晟转身走到玄关,但被叫住。
“墨总,你等我一下!”李木子将大礼盒放置在地上,小跑上楼。
容静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反问道:“她要干嘛?”
“不知道!”
李木子从房间的抽屉拿出手表盒子和纸袋子,“今天送出去了。”
容静看着她提着的纸袋子,“木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之前买的。”她站在墨涎晟面前,态度诚恳严肃,“墨总,这是我送你的。你之前的伴手礼实在是太贵重了。手表是我亲自去挑选的,这是回礼!”
墨涎晟伸手接过纸袋,沉默了数秒,“谢谢。”此时他的心情五味杂陈,心里猜想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孩子,怎么买了一辆车后还能有钱买手表,但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坦然。
“墨总,以后真的不需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知道了!晚安!”墨涎晟转身离开。